“难道不是为了她的家产,才找她的吗?”
沈文学一脸为难,“蔓西,我和你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和平离婚,你不了解你的母亲,她没有……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我。”
“你什么意思?她已经过世多年,你还想往她身上泼脏水?损毁她的清誉?”
沈文学赶忙摇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文学重重叹口气,“蔓西,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觉得,你母亲的死和我有关。”
“不是你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她才一时想不开?”
沈蔓西相信沈文学不会亲手害母亲,但若说了刺激母亲的话,导致母亲失去生的希望,因此选择轻生,不是没有可能。
沈文学又叹了口气,“确实,当时我是找她谈财产的事,她已经答应我了。”
“果然如此!”沈蔓西苦笑一声,仰头看着这栋房子,“你如愿了,我母亲名下的财产现在都在你手里,吃着她的人血馒头,你可心安?”
沈蔓西说完,拿着珠宝证书起身往外走。
沈文学追上来,“蔓西,你不在家里吃饭?”
沈蔓西头也不回下楼,遇见拎着鲈鱼进来的张妈。
张妈一看到沈蔓西,眼圈就红了,“大小姐,我买的鲈鱼很新鲜,这就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沈蔓西看到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张妈,心口好像塞了一团棉花,声音闷闷的。
“不用了张妈,我要回去了。”
沈蔓西说完往外走,张妈赶忙从后面追上来。
“大小姐,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肯回来吗?”张妈擦了擦眼角的潮湿,“大小姐,我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可这里终究是你的家啊。”
沈蔓西脊背僵硬,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住在里面的人,没一个是她在意的人,要一栋空壳子又有什么用?
沈蔓西大步走出沈家。
沈文学站在宅门口一直望着,见张妈没把人劝回来,问。
“她说什么了?”
张妈的脸色耷拉下来,“先生想知道,自己去问!”
沈文学,“……”
陶梅见沈蔓西走了,赶忙跑出来,没赶上送人,当即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沈文学见她哭,心疼地帮陶梅擦眼泪。
陶梅打了沈文学一下,“跟你在一起二十多年,最后连个房子都没捞着!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要跟你受这样的委屈。你就不能好好哄着点蔓西,让她把房子过户给你吗?我们住着也心安啊。”
沈文学为难道,“她因为她母亲的事,恨死我了,怎么可能同意?”
张妈翻个白眼,进入厨房。
沈宛艺见沈蔓西走了,心情大好,从楼上下来,见张妈手里拎着鲈鱼,欢喜问。
“张妈,中午吃清蒸鲈鱼吗?”沈宛艺不爱吃鱼,但她控制体重,只能吃鱼虾之类。
张妈进入厨房,“不新鲜了!做不了!”
沈蔓西离开沈家,没有回家,联系了珠宝界的朋友,让他帮忙弄一张拍卖会的邀请函,然后去医院找安慕洲。
网上的事闹那么大,肯定对安慕洲的生活造成了困扰,她得去找安慕洲解释清楚,为他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