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姬子萩揽在赫连镜尧腰间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她无奈的叹道;“阿尧,你可知,我对你毫无抵抗力?
那一句再见,亦是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
可你的一句挽留的软话和一个伤怀的眼神,就摧毁了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做出的决定。
你可懂………”
“我,···懂。
你的心意我一直都懂。
是我负了你当初捧给我的那颗真心,我曾经也挣扎过,彷徨过,可当时我肩上的责任太重,我不敢将你拉入我的世界,因为那时,我的世界太黑暗,也太危险。
而你,就像一朵向阳而生的花,肆意张扬的活在阳光下,才是最美丽的。
我不能自私的将你拖入我的深渊。”
“不,你的身边,对我来说从来不是深渊,而是····归属。
我曾想奋不顾身的奔向你,但我用尽了力气才发现,你在我和你之间竖立了一堵我根本无法逾越的高墙,把我隔绝在你的生活之外。
我别无他法,只能转身继续自己的路……”
此时,山洞的场景逐渐虚幻,消散,又慢慢变幻成那个无人的巷道,她躺在地上落寞失意的对着淅淅沥沥的雨滴,诉说自己的心事。
而一墙之隔的另一边,红伞下坐着轮椅的赫连镜尧,沉默不语的面墙而坐,静静听着。
雨滴从伞面上滑落,滴在他锦白衣袍上,滴水无声!
墙外的哭声渐歇时,轮椅才缓缓离开,只留下一段发带,被雨水打湿在墙角,显得孤单又可怜。
姬子萩神情微怔,;“你,那时,竟是只与我一墙之隔啊!”
“我……唔~”
“你总是口是心非,你总是自以为是,你总是不相信我,你总是对我心狠,对你自己更是心狠……”
说着,姬子萩低头堵住了赫连镜尧这张什么都往肚里咽的嘴,攻城掠地,再不给他口出凉言的机会。
二人彼此呼吸交缠,越吻越深,赫连镜尧颤抖的闭上双眼,迎合回应着姬子萩。
雨幕场景也在这时消散,此时,他们双双跌在一张雪白柔软皮毛铺就的床榻上。
两人的衣物也随着场景的变幻而无踪。
两具雪白的身躯交融在一起,翻滚在雪白柔软之中,激起空气中的炙热火苗,越烧越旺!
燃烧着空气,也燃烧着彼此。
太阴幻境中,一景一物一草一木似是都能感觉到姬子萩的愉悦,无风而动,摇摆晃动着,伸展着枝叶。
太阴幻境中一室春光,而外面,此时却是剑拔弩张。
“大当家,你得振作起来呀,你得为女郎报仇雪恨呐!你要是颓了,女郎的仇可就没人能报了,女郎她不得死不瞑目呢?”
听到那个死字,落霞眼睛一瞪,满眼血丝的瞪着二当家,暴躁的道;“呸~你才死不瞑目呢,我家女郎洪福齐天,怎么可能在这小阴沟里翻了船?不会说话就闭上你那臭嘴。”
二当家自知一时说错了话,忙一拍嘴,然后扒拉一下一头枯黄的稻草,认错;“呸呸呸,嘿嘿,是我说错了话,女郎那可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哼!没有下一次。”撂下狠话,落霞这才缓缓站起身。
她看了一遍四面八方的那些诡异的药人们,最后将目光定在为首的赫连卿身上。
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把活人制作成药人,其残忍程度,和万春杉那个变态,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