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踏下苍山，整个山脉已然恢复平静，灵气再无紊乱之感。他长舒一口气，感知着体内青木之灵的反馈。这一次战斗虽然让苍山的深渊渗透彻底清除，但内心深处却有种更为沉重的感觉。深渊的力量似乎并未因此削弱，反而隐隐更近了一步。

回到清河城时，柳依然已在城墙上等候多时。看到林牧安然归来，她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快步迎了上来。

“苍山的渗透点解决了吗？”柳依然问道，语气中带着期待。

“解决了。”林牧点头，目光却没有任何放松，“不过，深渊的力量还在更深的地方积蓄。这次只是试探，远远不是终点。”

柳依然微微皱眉：“连苍山这样规模的渗透都只是试探……深渊的真正计划究竟是什么？”

林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看向远方。天空虽已晴朗，但在他的视线尽头，似乎仍然隐藏着某种无形的阴影，笼罩着这片大地。

“深渊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仅仅是渗透。”林牧冷冷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锋芒，“他们在寻找某种东西，或者说，某种关键的力量。”

柳依然一愣：“关键的力量？你的意思是……深渊并不是无目的地扩张，而是在寻找一件具体的东西？”

林牧点头，目光深邃：“青木之灵感知到，深渊的力量有一种很奇怪的波动，这种波动不像是单纯的侵略，更像是为某种存在铺路。也许，他们在召唤什么。”

柳依然倒吸一口冷气：“召唤？是深渊之主的降临？”

“不止如此。”林牧的目光闪过一丝寒光，“如果仅仅是深渊之主，他完全可以通过裂缝直接降临。现在这些渗透点的布局，显然是在积蓄某种更庞大的力量，或许……他们在试图复苏某种古老的存在。”

柳依然脸色沉重：“如此说来，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拖延时间？”

林牧沉声道：“拖延只是表面。我摧毁的每一个渗透点，都在切断深渊的触手。只要能找到深渊的根源，所有的计划都会崩塌。”

柳依然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还有一个紧急情报。东南方向的断魂泽最近也出现了异动，那片区域灵气枯竭，修士经过时莫名死亡，甚至连魂魄都被吸走。”

“断魂泽？”林牧皱眉，“那地方据说是一片禁地，灵气稀薄，不可能成为深渊的目标。”

“确实如此，但从最近的现象来看，断魂泽很可能也成为了新的渗透点。而且……”柳依然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最近有不少修士提到，断魂泽深处出现了一座神秘的祭坛，那里散发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祭坛……”林牧低声重复，目光愈发冷冽。他握紧裂空剑，青木之灵的力量在体内微微震动，仿佛在回应着某种即将到来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