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凌潇潇看着泪如泉涌的雪霁，她充满戾气的眸子变得柔和几分，语气也不似之前霸道。

回忆的片段零碎，雪霁却感同身受，记忆的主人的心中所想她都能完全理解。

她对凌潇潇的愧疚，对众生的大爱，和最后离世时的牵挂一股脑涌入雪霁心间。

“我不知道，潇儿，我真的不知道。”雪霁下意识用上那段记忆中的称呼。

“潇儿……师父你终于想起来了。”凌潇潇的眼中流出滚烫的血泪。

她将毫无反抗之力的雪霁松绑，推倒在床上。

“你凭什么让我一个人独活千年!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吗？”她歇斯底里地在雪霁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怨恨，雪霁穿回来的常服被她撕得七零八落。

“对不起，对不起。”雪霁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眼失神地流着泪。

“有用吗？你又想用这副可怜的样子骗我！”她说到激动处，双手紧紧掐住雪霁白皙的玉颈，滚烫的泪打在雪霁胸口。

胸口处火烧火燎地痛苦与强烈的窒息感让雪霁从回忆中清醒，意识从混乱的情感中得到释解放。

死亡的恐惧让雪霁开始反抗。

“凌 潇 潇，放 开 我……”她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双手抓住凌潇潇的手腕。

她拼尽力气想将凌潇潇的手拉开，但这样反而对方更加癫狂，掐得更加用力。

雪霁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断了。

咳咳咳！

雪霁的双腿不断踢在凌潇潇身上，徒劳地挣扎着。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感受着身下的人逐渐减弱的挣扎，凌潇潇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就算你用死，也不能离开我身边！”

说罢，一个玉瓶被她放在雪霁胸口处，与玉瓶接触的那一刻，雪霁感觉自己的灵魂变得沉重无比。

‘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雪霁的意识倒在莉莉丝身边。

【杂鱼贤者大人怎么快要被人掐死了，也太弱了吧。】

雪霁没有回答，或者说已经不能回答。

【哼！】

现实中的雪霁一头白发再次染黑，身上的气息不再是凌潇潇熟悉的那个雪霁，邪气森然。

暗影化作绸带缠绕着雪霁的身体，原已无力反抗的双手此刻爆发出强大无匹的力量，硬生生将凌潇潇的手给掰开。

“放手！”莉莉丝一把将凌潇潇推开。

刚才雪霁的遭遇她全都看在眼里，愤怒之下她没有留手。

“你凭什么这样伤害她！”莉莉丝呐喊道。

接着又是一拳将暗影之力打入凌潇潇体内，被暗影入体的凌潇潇此刻并不好受，体内正被那些暗影不断破坏着。

噗～

凌潇潇吐出一大口黑血，身形一歪，面色狰狞。

莉莉丝看到狼狈的她，立马嘲讽道：“哈哈哈，仗着杂鱼贤者惯着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厉害了？你这杂鱼都不如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