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一棵大树上有一根垂下来的藤蔓。箫剑用手拉了拉,确定了这根藤蔓无比结实,足够承担两人的重量,一手拽着藤蔓跳下了陷阱,扶着晴儿,借助藤蔓的韧性和树枝的弹性,将晴儿从坑里带了上来。
箫剑将晴儿扶到一边的树干坐下,晴儿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人,他带着一顶斗笠,披着棕色的麻布披风,却穿着读书人才穿的长袍但是又不像是一个文人,更不像是一个猎户,更神奇的事,自己居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箫剑本想将晴儿安置在这里就先行离开,一直低垂着眼睛,想要离开之时却看到了晴儿的脸。晴儿此时脸上虽然满是灰尘,但依旧没有遮盖住她姣好的面容,一双眸子还泛着泪光。和晴儿的对视让箫剑离开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十分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可是居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箫剑默默别过脸去:“哪里被蛇咬了。”
“没,没有被咬到。可是,我的手臂很痛。”晴儿一直捂着自己的左手。
箫剑走到晴儿左边,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左手。
“好痛!先生,请不要碰我。”晴儿连连呼痛。
(先生古时已有,最早见于《诗·大雅·生民》:“诞弥厥月,先生如达”,此处是指头生,第一次生孩子,后面演化成很多意思,这里是文人学者的通称,如南朝·梁·沉约 《与陶弘景书》:“先生糠秕流俗,超然独远。”)
箫剑看到女子这个样子,知道自己此举有些不妥,不过还是要救人:“姑娘,得罪了。”
箫剑轻轻碰了一下晴儿的左臂,发现手臂不是断了,只是脱臼,想起自己以前给一个成天上房揭瓦的小丫头接骨头的事情,说道:“脱臼了,需要立刻送回原位。”话音刚落,箫剑手一用力,就将晴儿的胳膊推回到了原位。
晴儿痛过之后发现手臂确实好了一些:“先生,你动作怎么这么野蛮,你是大夫吗?”
箫剑没有想到这个姑娘居然还能有心思问自己这个问题,微微一笑,从马上拿了自己常备的药:“止疼药,喝一点。”
晴儿不愿意喝陌生人的东西,将头扭了过去:“不喝。”
箫剑又将药瓶向前递了递,见姑娘还是拒绝,便拿出平时在家里给妹妹灌药的本事,将姑娘的头拨向自己这边,给她灌了一口,晴儿被呛得直咳嗽。
箫剑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下来,叠成三角形状,绕过晴儿的脖子系了一个结,将她的手放在其中。
“好些了吗?”箫剑声音温柔了下来。
晴儿仔细感受了一下,确实不怎么疼了,点点头:“好多了。先生,壮士,救命恩人,你这样治对吗?”
“应该没错吧,倘若不对,你早已疼得昏死过去了,既然还能说话,就没事。”箫剑轻笑。
此时,不远处的树林里亮起一片片光点,传来了人呼喊的声音。
有人过来了箫剑不欲多留:“我想救你的人已经到了,姑娘,告辞。”
晴儿问道:“先生,请问该怎么称呼。”
箫剑脚步一顿:“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偶然相遇,转眼分离,何必询问。”
晴儿不知怎么回事,仍是不死心:“先生,可是,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