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虞婉才带着顾念雪和虞莹从主院有说有笑地过来。
柳悦然见状,心里暗骂,这虞婉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她们母女二人难堪!
"呀!瑶儿这是怎么了?身为未来皇子侧妃,怎能跪在我国公府?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可得说我国公府不懂规矩了,快起来。"虞婉嘴上说着,身子却未动,只是手虚扶了一下。
柳悦然也是心疼得不行,想伸手去扶又怕瑶儿怪她多事。
“见过姑母,二位姐姐。”楚倾瑶苍白着脸色福身行礼。
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若是萧璟瑞见了,定是我见犹怜,可惜······
顾念雪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虞莹大大咧咧地,嘴巴也快,说道:“未来侧妃,这声姐姐,我可担不起。”
虞婉虽不待见楚倾瑶,但见自家侄女如此说,也知不合礼数,随即轻瞪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言语苛责。
楚倾瑶低着头,咬着唇,眼里的恨意都要溢出来了,这里哪儿轮得到她说话!
“先起来吧,一直跪着像什么话,悦然,还不扶她起来,身上的伤若是再裂开,可就要留疤了。”虞婉说完就坐到了主位上,顾念雪和虞莹坐在她的右手边。
柳悦然一听,立即应声将女儿扶了起来,由于长时间跪着,楚倾瑶的腿早已经麻木,差点儿又重重摔下去。
顾念雪和虞莹却像是没看见似的,默契地互相喂了一口点心,虞婉也只能假装喝茶。
柳悦然愤愤地,只能独自一人扶着楚倾瑶缓缓挪步到最近的椅子上。
而她受伤的地方又在腰部以下,坐着更是对她的惩罚。
看着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顾念雪只能想到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柳悦然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表嫂,瑶儿这一个月以来,受了很多苦,也时常自省,宫中那日应该多一分警惕,才不至于被人陷害,做出······那等之事,她已经知道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怪她了,可好?”
虞婉抓住了重点:“陷害?”
楚倾瑶立即抽泣起来,“姑母,瑶儿伴随您多年,受您教导,深知礼义廉耻,断不会做出那等苟且之事,也断不敢拿国公府的名声做赌注,瑶儿的确是被人陷害,有苦难言呐。”
楚倾瑶哭诉着,眼睛时不时偷瞄众人反应。
虞婉轻轻放下茶杯,“哦?那你说说,是谁陷害你?可有证据?”
楚倾瑶一时语塞,她哪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想博得同情罢了。
“那日宫中人来人往,瑶儿是第一次入宫,也不知是得罪了谁,只记得那晚分明只喝了两杯果酒,之后便迷迷糊糊,醒来就已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