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细一番检查后,她缓缓道:“确实比上回要好多了,你若是一开始就这样那该多好。”
说罢,她又叹了一声。
陈二太太自己也是懊悔不已:“也是我疏忽了,还请娘子为我盘算一二。”
“如今瞧着,你也不是不能救,但我这儿缺药。”
盛娇话音刚落,陈二太太迫不及待追问:“什么药?”
“两味药,若是你能寻来……指不定真能恢复,待好好用药调养着,两三年内再听到好消息也不是不可能。”
陈二太太的眼睛都亮了。
盛娇一字一句,报出两味药的名字:“一样是东英草,一样是雪子莲。”
陈二太太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自己都记下了。
盛娇又叮嘱一二,她却不愿再多听,流露出疲惫的模样,口中恳求道:“不知可否在娘子处歇息一会儿?我这一早就起来料理庶务,到这会子已是有些撑不住了。”
“当然。”盛娇眼眸深深,“太太请小憩片刻,我一个时辰后再让人叫醒你,可好?”
“好好,自然是好的,我歇息的时候还请娘子莫要让人打搅。”
“这是自然。”
盛娇说着,转身离去。
随着那厚重的幔帐落下,外头只有依稀的光线穿入。
陈二太太等耳边都安静下来,连脚步声都远远的,才悄悄从床上起身,绕到后头,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一处院落还没住人的时候,陈二太太也曾与崔茂学在这里私会过一两次,那时候都是设宴请客,来往很多人,他们做得隐秘,竟然至今无人察觉。
她自然也晓得这窗户不高,翻出去也轻轻巧巧,从这儿穿过去,刚好能到了崔茂学之处。
趁着四下无人,她步伐极快,很快便绕到了崔茂学门外。
只听里头一阵轻轻娇笑,是女子羞涩的求饶连连响起。
她本就是个中高手,哪里听不出这声音的原由呢,当下怒火中烧——老娘为着你,吃了这么多苦!你倒好,自己在家玩得如此快活!
原来,屋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被抬成姨娘的冬容。
就在刚刚,崔大奶奶有意让她给大爷送了酒菜来。
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崔茂学虽并不是很喜欢冬容,但孤寂无聊的日子过久了,突然有了个年轻鲜嫩的到跟前,又乖巧又会伏低做小地讨人开心,这是何等的乐趣,一旦上手他便丢不开。
这会子就将那冬容抱在怀里,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的两只手也不老实,四处游走。
冬容羞得满面红云,又是娇笑又是半推半就的。
崔茂学抵着她的鼻尖,嗅着那浓郁的胭脂香气,这一刻当真意乱神迷,快活不已。
正要直奔主题时,外头嘎啦一声怪响惊动了屋里的人。
崔茂学还没怎么样,冬容却吓了一跳,赶紧跳下来慌乱又急速地收拾好衣衫。
这么一来,男人的兴致全无,再看看姨娘那张惨白的小脸,顿觉无趣,挥挥手让她走了。
冬容刚走,陈二太太便溜了进来。
“好你个死鬼,我当你这日子过得憋屈,没承想竟然这般得趣!”她压低声音,满是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