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在冯嘉玉身边这么久,还能宠爱不衰的,殷娘确实有点本事,一语道破。
这话也哄得冯嘉玉畅快了好些。
“倒真是被你说中了。”他气哼哼道。
“谁这般大胆,还能惹了爷?”殷娘惊诧,“那真是不知好歹。”
这回,冯嘉玉还是冷哼,只是没有了下文。
殷娘聪慧过人,一眼瞧着不对劲便转了话锋,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胸口,柔声道:“要我说呀,任凭是谁,瞧着爷这段时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忙碌,也该体谅一二了,别的不说,就说京都里头那些个高门府邸里,有几个能如爷这般勤勉用功的?”
“十个里头怕也挑不出一个来!”
这话一锤定音,吹得冯嘉玉一阵快活。
他搂着殷娘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人,还是你知晓我的心思。哼,无妨了,大不了他说什么我照做便是,横竖少不了我这好日子。”
“爷就是能耐聪明,叫奴家如何想来,都想不出这法子呢。”
“你还奴家奴家地叫着,你早就是我的妾室了。”
殷娘垂下眼睑,微微一笑:“没法子,改不过来了,若是爷不喜欢……那、那!”
冯嘉玉见她这般羞涩,顿觉爱不释手,忙又改口:“罢了,一个小小称呼而已,你喜欢便这么说,我看谁敢来说你什么。”
殷娘欢喜:“多谢爷。”
这般称呼,反而有种在强占良家女子的错觉,令他越发觉得肆意快活。
又搂着暖香在怀一会儿,冯嘉玉才起身梳洗更衣,重新出门了。
殷娘就被安置在他原先开的客栈房内。
魏衍之是搜了他的东西,但却并未阻止他在外头住着。
一个妾室而已,住得这里也够了。
殷娘立在窗前,目送着冯嘉玉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瞧不见,她缓缓回到镜前替自己打理起来。
望着镜子里那原本雪白的肌肤上瘢痕点点,她眸光中闪过一抹愤恨,终究如一闪即逝的火苗,很快消失不见。
许是被魏衍之刺激到了,冯嘉玉接下来这两日倒是很努力地在忙事儿,一时间也顾不上殷娘。
殷娘憋闷在房中久了,也不说什么。
倒是他自己有些过意不去,便让殷娘明日自个儿出门去逛逛。
殷娘来得突然,也就带了一个丫鬟。
听了这话,她有些羞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好这般抛头露面,还是在这儿等着爷吧。”
“我好几日有的忙呢,你若是整日憋闷坏了可怎么好?这淮州城不比京都,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只管出门去,我给你配几个人守着就是。”
殷娘闻言,喜笑颜开:“有爷这句话,奴家就开心了,要什么人守着,奴家又不是什么正经主子,还是爷身边多留几个人才是,否则奴家如何安心呢?”
说罢,她又哄着冯嘉玉取了银钱来给她,叫她明日去牙行挑两个伺候得用的小丫头跟着,这便够了。
见妾室如此懂事,冯嘉玉很是宽慰,少不得又搂着殷娘好一番温存。
第二日,殷娘便领着唯一的丫鬟出门了。
这一趟先去了牙行。
跑了两三家也没寻到称心如意的,殷娘也累了,转身进了一家茶馆歇脚。
这茶馆外头正对着的,便是热闹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