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蝙蝠被你驯化了？”

苏沫枫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撒了那驯化散之后，我就感觉自己不对劲。”

“好像、好像不是人了，而是一只专门捕杀蝙蝠的雄鹰。”

“……”叶明珠无语凝噎。

驯化散没把蝙蝠驯化，倒把自己人给驯化成鹰了。

这事儿可真够离谱的。

叶明珠像瞧稀罕物件似的瞅着他：“然后呢？”

“然后啊，我就扑棱着我那‘翅膀’——其实就是胳膊啦，杀了过去。”

“说来也怪，那些蝙蝠一见到我这副模样，瞬间阵脚大乱。”

苏沫枫一边说着，一边甩了甩胳膊。

这会儿，他那被幻想成翅膀，折腾了半天的胳膊，酸胀得厉害。

“你赢了？”叶明珠微微皱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沫枫挠挠头，一脸憨态：“我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呢。”

“就来了个山羊胡子老头，那老头也不啰嗦。”

“刷刷几笔就画了个符，嘴里念念有词，念了几句咒。”

“接着，符纸‘呼’地一下燃了起来，直飞进蝙蝠群里，那些蝙蝠瞬间化为灰烬。”

“山羊胡子？是国师吗？”叶明珠问道。

她想起云逸曾提过，国师也会前往此处。

这般有胡子、又有道行的，想来应该是李长风无疑。

“听他们称呼，好像是的。”苏沫枫不太确定地挠挠头。

“你们怎么不等他来了，一起进去呢？”

国师好歹有点本事，要是和他一道，应该不至于如此凶险。

“我哪知道啊！”

苏沫枫委屈巴巴地叫嚷起来，他都是被冷炎套路去的。

要是早跟他说清楚，是去办这么凶险的事儿。

他就是死也不去。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一遇到邪乎事儿。

云逸总是要把他推出去。

他可是神医啊，又不是神棍，干嘛老使唤他干那些事儿！

叶明珠又问：“那国师去了之后，怎么说的？”

苏沫枫轻哼一声：“我那时，还沉浸在自己是只鹰的幻觉里呢。”

“他们说什么，我哪知道。”

“……”

叶明珠嘴角抽了抽，徒弟是自己的，可不能笑。

她强忍着笑意，又问：“后来呢？”

“你清醒后，总能瞧见些什么了吧。”

“我一醒过来，撒腿就跑，哪还有心思管那些事儿？”

说着，苏沫枫可怜巴巴地，拽着叶明珠的衣袖。

“师父，我差点儿就见不着你了。”

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又可怜又幼稚。

叶明珠不动声色地抽出袖子，一脸严肃：“所以，你得赶紧强大起来。”

这衣服面料精贵，可不能让他给糟蹋了。

师父有爱，但不多，叶明珠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苏沫枫悲痛欲绝，扯着嗓子哀嚎：“师父……”

那架势，仿佛要把屋顶掀翻。

叶明珠立刻喊停：“停！”

瞧着他那满头白发，终究还是不忍心。

好声好气地哄道：“为师知道你受苦了。”

“你先回去，洗洗睡，等精神好些了，我请你吃大餐。”

苏沫枫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师父，您太没有诚意了。”

叶明珠白了他一眼：“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