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珠见状,赶忙帮忙将杯子递到她手中,关切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心头血,你们不是想要我的心头血吗?”
裴文珠双眼通红,状若癫狂,痴痴地笑着,同时用力按压着胸口。
“公主,别……”
叶明珠急忙伸手阻拦,可指尖刚触碰到裴文珠的胸口。
她的动作便骤然一滞,整个人都愣住了。
裴文珠,她……竟然没有心跳!
下一瞬,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将叶明珠狠狠拽入。
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把她拖进了另一个世界。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只见裴文珠置身于一间清冷而简陋的房间里。
屋内的陈设寥寥无几,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
桌上摆着一个洁白如玉的碗,旁边静静躺着一把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匕首。
裴文珠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锁住那把匕首。
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苦涩:“当年,你就是用这把匕首救了我。”
这匕首,曾是她与萧景渊之间唯一的羁绊,承载着他们最初的情意。
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讽刺。
萧景渊背对着她,身影冷峻而疏离,没有回头,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裴文珠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一抹惨淡的笑意,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我竟不知,我的心头血,如今成了治病的良药。”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
萧景渊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开口:“你若能痛快些,朕可以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饶你一命。”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眼前的裴文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裴文珠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不屑和嘲讽:“萧景渊,想要我的心头血救你的心上人,也不是不可以,给我一道和离旨意吧。”
她挺直了脊梁,即便身处绝境,也不肯向他低头。
萧景渊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你以为你有资格同朕谈条件?”
他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裴文珠。
“成王败寇,我自是没有资格的!”
裴文珠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决然。
“可是,我总归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吧!”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萧景渊被她的话彻底激怒,瞬间欺身上前,伸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咬牙切齿道:“朕,不允许你死,你就不能死!”
他的手劲很大,仿佛要将裴文珠的生命彻底捏碎。
裴文珠没有挣扎,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只是嘴角挂着一抹平静的笑意。
仿佛死亡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萧景渊看着她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愤怒。
他松开手,下一瞬,一把抄起桌上的匕首,恶狠狠地递到裴文珠面前。
“取血!”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