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妈亲啊!累死老子了!
大监军等人刚消失在视线里。陶巅便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我都累成这样了,还能顾得上什么形象?
程祥和程辞也赔笑赔得十分的辛苦,但是他们俩还有些事儿没跟陶巅说完。
程祥也一屁股地坐在陶巅的身边问道:“风儿。那些青牛好高大威猛啊,以后能留在骠骑营吗?还有那些马,呃,有没有更好一点儿的?”
“哈哈哈哈。”陶巅咧开有些酸的嘴部肌肉笑了一下。嗯,不愧是状元郎生出来的优良后代。看看,人家就非常的明事理,知进退。
人之立身处世,贵在有度,持重寡言,界限分明。持重者,行事沉稳,不轻浮妄动;寡言者,言语谨慎,不妄言人非。界限分明者,深知人际交往之尺度,不越雷池一步,于人私隐,绝不轻窥。
如若具备以上的优良美德,那此人便于能够宅交往之际,很好的把握住分寸,不给他人造成侵扰与麻烦。如此之人,才可谓之交游有道,品德高洁矣。
而那些没有教养的人,见到人家有什么好东西,都会一直追着刨根问底地问。如此这般,无非就是像抢夺他看中的财物与好处。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的?此般尖酸刻薄、见利忘义、常怀嫉妒之心者便是行同枭獍,言若刀锥,利欲熏心,嫉贤傲士之辈,凡此人者,皆为人所不齿。与其交游,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宜远之而避之也。
前世见过太多那样没教养没城府的人了,所以这一接触到大家世族那些腹有诗书,气度雍容,风范自然,光风霁月的人,陶巅就觉得感动得想哭。
而这样的人,却就坐在自己的身边,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不行不行,再想下去,陶巅就又想一头扎进人家的怀里嘤嘤嘤了。
掩饰住自己的情绪,陶巅对着空中仰头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鹿鸣之声。没一会儿,又有两匹宝马良驹冲破连绵起伏的苍峦绿色,蹄踏烟尘地一路 狂奔而来。
陶巅站起来,挽住一匹总想亲他脸的灰底白斑。鬃鬣飘逸的骏马递给了程祥:“哥,这个是竹影雪。呸!别往我嘴上亲,你这嘴上草沫子还一大堆呢!别闹!”然后又挽着另一匹四腿上有好看黑色盘纹的赤色马递给了程辞:“哥,这是忽雷驳。它们,全都是千里良驹!全是千里驹!!!
看看这龙骧虎步!看看这骏逸非凡。就这两匹宝马良驹,那要是奔驰起来,就是个如风之掠,如电之掣,瞬息千里,不可方物。
说句实话,这俩马放在市面上,那都是稀释珍品级别的。来!哥!你们一人一匹!喜欢要,弟弟我还有!要什么只管开口,咱们哥们儿都是谁跟谁?别见外。”
程祥程辞此时兴奋的心态都是难以形容的了。但是兴奋归兴奋,他们看着陶巅的状态,就总觉得小弟好像是又要开始不对劲。风儿,咱们高兴可以,但是千万别走火入魔的犯病了。
程祥关切地拍拍陶巅的肩膀道:“风儿,你是不是脑子又累到了?”
“嗯。”陶巅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那就赶快进营房中歇息一会儿吧。”
“好。”
于是陶巅就被程祥手拉手地给牵回到了行军房之中。
可是。陶巅压根就不想在军营里面睡。
嗯,总是觉得身边有刁民想要谋害朕。
所以没等程祥走几分钟,他就蹑手蹑脚地起床出门,然后便不顾门旁亲兵的惊呼,几个蹿跃地一头扎入兵营旁边的山林中就不见了踪影。
“十……十九公子又跑了!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们可怎么和参将交代啊?”望着因为被陶巅穿梭而还在摇摆的树,一个小兵发出了哀哀的悲鸣声。
“我们能怎么样啊?腿长在十九公子的身上,还是2条,我们就算是把腿跑丢了也是追不上的啊。不用说别的,你看公子会飞,我们就不会。”另一个胡子拉碴的年轻大汉郁闷地道。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公子不应该长2条腿似的。关键不是公子长腿了,而是他会飞啊。人家一跃就能顶得上我们跑几十步的。这要是能追上都见鬼了。”那个小兵依然很是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