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遗诏!”
“臣等聆听圣谕!”
大殿内外,群臣与皇族皆不约而同地再次叩首,额头轻触冰冷的石板地面,发出整齐而低沉的声响。
国师缓缓展开那卷金黄色的圣旨,声音洪亮地宣读起来:
“先帝遗诏,朕在位六十二载,承天之命,育民安邦。今朕龙驭上宾,归天之际,特遗诏如下:
一、太子灵若,仁德兼备,即日登基,承继大统,望其励精图治,勿负朕望;
二、皇后苏婉仪,贤淑端庄,特封为皇太后,垂帘听政,辅佐新皇;
三、朝中大小事务,由国师、大将军赵武等重臣共议决策,以安社稷;
四、处置妃嫔如下,其子已就藩者加封留宫,未受宠幸者留为选妃,受过宠幸而无子者殉龙升天,钦此!”
说完,许多被赐殉葬的嫔妃们哭成一片,声音无比悲惨,全然不顾礼仪。
“臣等谨遵圣谕,愿陛下飞龙在天,佑我大灵!”众人纷纷叩首谢恩。
而太子闻言深感诧异,而许多老臣也觉得十分不妥,因为太子早已成年,如今已有五十并非年幼何须太后垂帘听政,此事多少有些蹊跷。
但碍于当前先帝刚驾崩举国悲痛之际,即使有再多疑问也得国葬结束后再说。
太子灵若一把接过圣旨,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不解,他仔细审视着每一个字,试图看出其中不对之处。
但上面确实是父皇的笔迹,随后他将遗诏轻轻递给身旁的李渊丞相。
李渊接过遗诏,浑浊的双眼瞬间锐利起来,逐字逐句地审阅,眉头越皱越紧,随后给一旁礼部左侍郎使李慕白一个眼色,他会议当即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臣有话要说!”
“准!”太子开口!
“臣认为,今殿下已是新皇而非年幼,太后垂帘听政于礼不合,更有违法度,臣请废除这一遗规!”
“不可,先帝刚驾崩,就行废除先诏之举,此有不孝之嫌!”另一名大臣站出来反对。
“大胆,先诏称太子仁德哪有不孝,这自古也没有新皇成年还需太后垂帘之举,我认为可废!”
“混账,先帝灵体还在眼前,你竟然迫不及待的行忤逆之举,实在是该诛!”
说完,这名大臣向皇后行了一礼请求道:“皇太后明鉴,既然先帝遗诏太后辅佐新君,还请下令诛杀此等妖臣,以正视听!”
皇太后闻言看了太子一眼,随后开口说道:“既然李侍郎有违法度,来人,将其拿下关入天牢,待太子登基后发落!”
说完,她手臂轻轻一挥,殿门轰然洞开,一列列身着铁甲、手持寒刀的禁军鱼贯而入,步伐整齐划一,靴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响……
众多大臣显得十分惶恐,显然禁军已然被皇太后掌握,这让局势变得越发复杂起来。
就在这时太子身形一动,高举玉玺大声说道:“我看谁敢!我才是当朝新皇帝,谁敢动手就是谋反,必诛九族,还不快快退下!”
言罢,殿内一片寂静,唯有太子坚定的身影与禁军冰冷的刀锋交相辉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他此刻也不得不站出来,因为太子亲率营五千人马正往皇宫赶来,如果身边人被皇后随意清除,那他将陷入无人可用,无人敢帮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