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然见又是他,眉头紧锁,目光如刀,冷冷地刺向灵荣,语气中满是不悦:
“说!”
灵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缓缓展开手中的奏折,一字一顿道:
“本王身为内务大臣,昨夜查账时发现东宫近段时间开销过大,频繁购置的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兽皮野珍,这数量惊人,已远远超出太子每月一千两用度,不知太子殿下哪来的钱?莫非,是动了国库的禁银?”
“你……”
太子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
这该死的家伙,竟然一上来就要弹劾他这个太子,如今可是他在监国,他……他竟然敢!
太子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回答道:
“国库乃由户部统筹,账目清晰可查,本殿下焉能动用半分?本太子身为储君,难道就不能凭借自己的才智做点生意,攒点家业以备不时之需吗?”
灵荣听到他那解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眼神中满是挑衅:
“你有什么家业?就你那破酒楼能挣几个钱?莫不是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得来?”
太子怒极反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猛地一甩衣袖,指向大殿之外:
“你个三品小官休要血口喷人!什么破酒楼?那是本殿下亲自选址、设计,用尽心血所建,其营收皆来自正当经营,岂容你这般污蔑!”
不过话说完,太子也确实有点心虚,因为他巡视灵原九州确实贪了五百万两,但这点钱和他所查的赃款相比连零头都不到。
他身为太子拿一点辛苦钱不过分吧?
而且他也没有太过于藏着掖着,他监国时还掏小金库捐了一百万两呢!
毕竟身为太子每月就一千两俸禄,而东宫就有二十多号人要张口吃饭。
原本太子妃还能再额外领一点补贴,但如今太子妃被废,光靠太子那点钱东宫怕是吃不上一顿好的!
这就算说到父皇那里,最多也是被臭骂一顿,然后收缴进后宫用度。
只是被在大殿之上说出来公之于众,就有点丢人了,毕竟他是太子比较注重于名声。
这个灵荣简直就是故意找茬,什么昨夜查账,分明就是一整夜光查他东宫了!
灵荣却不信他鬼话,依旧步步紧逼,声音冷冽如寒风:
“还正常经营?你那酒楼,一道菜价抵得上寻常百姓家一月口粮,却仍有人趋之若鹜,若非背后有不可告人的交易,怎能如此火爆?分明就是你利用职权,行利益输送之实!”
太子灵然面色铁青,额头隐有汗珠渗出,他怒视灵荣大声道:
“凡事讲证据!你口口声声说本太子利益输送,那我请问,我帮了谁?证据何在?莫要血口喷人,毁我清白!”
“你等本王找到证据,到时候太子你可别哭!”
“你要是找不到证据的话,本殿下定会命亲率营抄了你的家!”
“本王怕你抄家?有种你诛我九族!”
“你简直有病!”
……
一群大臣们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定在争得面红耳赤的王爷与太子身上,整个大殿内文武百官安静得可怕。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惊恐又带着好奇,就像是窥探到了皇族内部最隐秘的角落。
大臣们不自觉地身体前倾,仿佛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眼,任何一个可能揭开皇族秘辛的细节。
不过好在他们二人还算理智,没有问候对方全家,而这次早朝也就在这争吵之中度过。
而这次早朝也是头一次出现一个弹劾的都没有,大臣都显得无比和睦,而一些上奏的内容,也沦为王爷挑刺的地方。
无论太子怎么做,他都得出言指导两句,颇有大哥风范。
这让可把灵然气个半死,要不是打不过灵荣,他恨不得现在和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