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寄出去之后,余景感觉张庆生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质的改变。
“怎么穿这么少,等会着凉怎么办,来,把这件外套穿上。”
“诶,小心烫到你自己,做饭嘛,我来做。”
“小景,你要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啊。”
“累不累,要不我背你走吧?”
余景:……
不是。
哥们儿你没事吧?
余景抬手摸了摸张庆生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
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搞的他怪受宠若惊的。
该不会……
想到某种可能,余景脸色一白。
“不会吧,我我我……可没有那种癖好啊。”
张庆生嘴角微微抽动,好不容易压住想打人的冲动。
现在的小孩子思维都这么活跃吗,想哪儿去了?
他只是觉得既然目的不冲突,甚至可以说相通,加上见解九爷的事,还需要靠余景牵线搭桥。
所以在他眼里,余景现在就和金疙瘩差不多,可不得小心翼翼护着。
“巧了,我也没有。”
那就好。
余景长松口气。
谈话过后的第二天,他们就神像问题达成共识,张庆生想要借喇嘛庙调查当初假冒张家人骗他父亲的是谁,而余景只想知道神像,或者说红日和张家有什么关系。
目的可以说高度重合。
他也早就体会过单打独斗的难处,干脆和余景合作,他们可以共享信息和资源,一起揭开这背后的故事。
合作既成,他也不藏着掖着,隔日入夜就带着余景又去了趟喇嘛庙。
晚上夜深人静,他俩拿着手电筒和铲子,顶着寒风来到喇嘛庙门前的湖泊边。
“来这儿干嘛?”
张庆生站在喇嘛庙门前,向右走了几步,边走嘴上还边数,“一,二,三,四,五……”
余景看的一头雾水,但还是老老实实跟过去。
走了二十四步的样子,张庆生停下脚步,把手电筒递给他,“帮我照着点。”
然后撸起袖子,开始挖土。
“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庆生打断。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四周安静得可怕,他听力超群,平时再空旷的环境下,都能听见虫鸣鸟叫,风吹草动的声音。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大半夜上人家门口挖土带来的心理作用,除了他们两人的呼吸,和张庆生挖土的动静外,他竟听不见其他细小的声音。
而且,该说不说,冷的要死。
也不知道具体挖了多久,张庆生突然咳嗽起来,一股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直冲鼻腔,差点没把他熏晕咯。
“呕。”
他扭头干呕两声,抬头就见余景一副淡定的样子,站在那里。
“你没闻到吗?”
余景:……
张庆生看不见的地方,余景眼神黯淡了几分,他从听见张庆生干呕开始,就在用力地呼吸。
只是依旧没有任何味道而已。
“我嗅觉不好。”
这已经不是嗅觉不好的问题了吧?
张庆生心想。
忍着恶臭,张庆生围绕臭味源头,继续深挖,随着味道越来越浓烈,他想挖出来的东西也渐渐浮出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