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吹在冠一的脸上,好似又增添了几分伤感之色。
“你既然能看出我活不了多久,刚才也同样能看出我大哥体内的问题吧。”
冠一擦了擦血迹,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瓶雪涯露。
“尝尝?”
楚残垣摇头拒绝:“不喜此物,怕醉误事。”
冠一闻言大笑:“是吗,此前我也不喜,但…”
话到一半,冠一猛的灌下一口冰酒,随即低声道。
“我大哥还能活多久?”
楚残垣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开口。
“目前来看,大少主活不到三十五岁。”
听得此话,冠一一顿,随后意味深长的开口:“是吗…?”
“这两个月…你就跟着我吧,以免被人生疑。”
楚残垣有些担忧的开口:“我的因果之重,不怕影响到你吗?”
冠一侧头,不以为意道:“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正好看看这因果会重到什么程度。”
就在二人谈论之际,一道身影朝着亭子慢慢靠近。
冠一看清来人模样之后,立马擦干嘴角血迹,快步迎了上去。
“大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玉城大少主,冠浔。
冠浔一把搂住冠一的脖子,玩笑道。
“怎么,这亭子是父亲给咱们兄弟三人建的,我还不能来了?”
见冠浔一直盯着楚残垣,冠一连忙开口解释道。
“大哥,这是我新交的朋友,楚残垣,也是两个月后少主争夺战中我的得力助手。”
冠浔的语气毫不客气,有些失望的看向冠一。
“得力助手?我看又是从醉梦阁交的酒肉朋友吧,看来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啊。”
冠一有些尴尬的看向楚残垣:“大哥!我朋友还在这呢。”
“呵,反正一个月后就是你十八岁生辰,我也不多管你了。”
楚残垣看着眼前的二人若有所思。
“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看起来也不像醉梦阁的乐伎所说那样不合。”
“莫不是只有两位夫人记恨小少主?”
冠一将自己的雪涯露递给冠浔,开口问道:“所以大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冠浔接过雪涯露,轻抿一口有些犹豫的说道。
“今晚早点回家,钱乘伯父和钱歌姑娘要与父亲商讨订婚一事。”
“这酒确实不错,拿走了。”
冠一看着离去的冠浔久久未做反应。
“钱乘和钱歌…莫非是天下钱庄的人?”
楚残垣跟在暮作诗身边三年,见识当然也长了不少。
冠一点头:“不错,天下钱庄在玉城的分庄就是由钱乘伯父打理,钱歌姑娘则是钱乘伯父唯一的子嗣。”
“可能是看中了父亲的地位和形象…也可能是出自内心…对二哥的欣赏吧。”
楚残垣闻言有些诧异:“不是与小少主你订婚?是与二少主?”
“没错…与我二哥。”
楚残垣看着满眼遗憾的冠一,顿时明白了自己这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故事。
……
冠一在醉梦阁安顿好楚残垣后,没有丝毫迟疑立马朝家赶去。
醉梦阁妈妈站在顶层楼梯口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