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了几下,就轰隆作响几次。
“你用天翼掌,那你到底是不是天仇教的人?”
奴隶长没有回应。
得不到答案,白袍人就不再留手,招式频出。奴隶长知道自己再收敛实力,只会落得个伤败而逃的下场,就使出了天逸纵步,腾挪身形,再加以反击。
看见天逸纵步,白袍人才好似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就放话说,“既然你真是天仇教的人,那我就不好对你动手了。”
奴隶长的做事风格,是不对无仇无怨的人下手。见对方已经失去战意,也就收了手。
他手底下那群崽子,看上去也只是粗粗受了一些伤,等他回去看看,稍微处理处理就完事了。
但是赔偿是不能免的。他一鞭子抽在地上,“你怎么莫名其妙我不管,打伤了我的人,想这么随便了了可不行。说说吧,你想怎么赔?”
白袍人从胸口的衣服里,拉出自己挂着七个金铃铛的项链来,摘下一个,连同腰间的一个锦囊,一同抛给奴隶长。
“我师父是潮音阁二长老 季露。当初我拜入她门下,在我学成之时,她千叮咛万嘱咐,说天仇教的人对她有恩惠,她的弟子万万不可伤了天仇教之人。
“那时我便立下毒誓,此生不杀天仇教之人。若背义忘恩,有违誓言,天人共戮。
“如今你我切磋点到为止,但我打伤你的人是事实。钱袋里的银两作为补偿,金铃铛你可保留,日后若有需要帮助,可将铃铛出示给任一潮音阁弟子,我自会代我师父来协助你。”
奴隶长接过东西,手摩挲着金铃铛。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个东西,仿佛在预示着他日后会沦落到需要他人帮助之时。
行走江湖当然要靠朋友,可若是到了要依靠一个只见过一面,连名姓都未知的人的地步,那也昭示着他已走到穷途末路。
他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我并没有承认自己是天仇教之人。”但他仍把金铃铛放入袖中,并打开钱袋,看里面有几斤几两。
白袍人冷笑一声,东西都收了,还不是默认?“你若不是,就是拿了不该拿的,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自然是要承因果的。”
奴隶长只觉得自己和这人不是一路的,就转而问道:“你说我们碍你的事?清风城如今一片荒芜,有什么事值得潮音阁跑这一遭?”
白袍人又是一脚踏地,持续地摇动脚铃,但这回却不是战斗的信号,而是潮音阁的联络铃声。
白袍人说:“你没听闻银凤镯的事?”
奴隶长静了一瞬,问:“那是什么?”
白袍人冷笑一声,“你在装什么?身为天仇教之人,不可能没听说过金龙镯和银凤镯吧。
“金银二镯乃是二百年前,江湖上横空出世的武学天才 天流火,在协助陆家人推翻傲龙国的无道统治后,命人打造而成的。
“现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银凤镯疑似记录了傲龙国财宝埋藏地点。如今,这枚镯子就戴在戚王爷之女戚凤舞手上。”
“老兄,你和你的人来得不巧啊,那个女娃娃,很大概率,如今就躲在清风城呢?我是腿脚快,才先人一步。你猜猜,再晚一点,这里会来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