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皓和冯丽娜对视一眼,仿若心有灵犀。
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炽热渴望,仿若两团燃烧的火焰。
他们的心潮澎湃,难以平静,仿若即将出征的战士,热血沸腾,充满了对未知的向往与期待。
苏新皓率先打破沉默,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墨竹仿若也沾染了他的豪情,他笑道:
“冯姑娘,瞧这阵仗,倒像老天爷特意给咱俩安排的一场大戏,就等咱登台唱主角啦!”
“我这心里啊,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蹦个不停。”
冯丽娜抿嘴一笑,手中团扇轻摇,扇面上并蒂莲似也在风中嬉戏,她嗔怪道:
“苏公子,你这比喻倒新奇,哪有人把自个儿比作小兔子的。”
“不过,我这心境与你一般无异,仿若这江上的风,急切地想吹向远方,探一探那秘宝究竟藏着怎样的乾坤。”
苏新皓兴致一起,几步走到船舷边,望着翻涌的江水,吟道:
“江波浩渺藏奇珍,吾与冯卿意难平。且看风云多变幻,共逐珍宝启新程。”
冯丽娜脸颊微红,莲步跟至,接道:
“苏郎才高诗意浓,丽娜愿随赴险峰。此心恰似东流水,一往无前觅仙踪。”
二人相视,哈哈大笑,那笑声在江面上回荡,惊起几只水鸟。
正笑着,陈老九从船舱钻了出来,吧嗒着烟袋,瞅见他俩这模样,打趣道:
“你俩这是掉进蜜罐子啦,这般开心。这还没见着宝贝呢,要是真寻到了,还不得乐翻天咯。”
苏新皓拱手笑道:
“陈老,您这话说的,有冯姑娘作伴,就算没寻到宝贝,这一路的风景、这作诗的雅兴,也足够畅快。”
“不过,咱肯定是奔着那秘宝去的,方才我和冯姑娘商议,觉得这秘宝既在这江上显异象,定与水有莫大关联。”
冯丽娜点头称是:
“苏公子所言极是,我听闻古籍有载,水中秘宝常需特定物件方能引出,或是特殊音律,或是奇异符文。”
“咱们是不是得提前做些准备?”
陈老九敲了敲烟袋锅子,思索片刻道:
“嗯,你俩这想法有点门道。”
“我记得早年在一本杂记上看过,有一种水玉,置于水中能发光,还能与周遭水流共鸣。”
“说不定能帮咱们找到秘宝的藏身之处。只是这水玉,可不好找。”
苏新皓眼神一亮:
“陈老,您这信息可太关键了。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咱这一路,多留意些集市、古董店,说不定就能撞上好运。”
“就算寻不到水玉,也肯定能找到些别的线索。”
冯丽娜轻启朱唇:
“苏公子,我还想到一点。咱们虽有了大致方向,但这江上船只众多,难保没有心怀不轨之人盯着咱们。”
“咱们是不是该想个法子,既能掩人耳目,又能顺利探寻?”
苏新皓折扇一合,轻敲掌心:“冯姑娘心思缜密,我也正琢磨这事呢。”
“要不咱们佯装成普通商船,在货物里藏些探寻用的器具,对外就说运货。”
“等到了关键水域,再伺机而动。”
陈老九竖起大拇指:
“高啊,你俩这一合计,周全得很。我老头子就跟着你们,沾沾年轻人的光。”
三人正说着,远处一艘大船缓缓驶来,船头旗帜飘扬,看不清标识。
苏新皓眼神一凛,低声道:“来者不善,咱们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啥动静。”
大船渐近,只见甲板上站着几个彪形大汉,眼神凶狠。
为首一人高声喊道:“对面的小船,听好了!识相的把船上财物、货物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苏新皓冷笑一声:“阁下这是明目张胆抢劫啊,可知道咱们是谁?”
那大汉狂笑:“我管你是谁,在这江上,拳头硬才是王道!”
冯丽娜悄声对苏新皓说:“苏公子,不宜硬拼,先稳住他们。”
苏新皓点头,高声回道:
“好汉,咱们都是小本生意,没多少财物,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回。”
那大汉却不依不饶:“少废话,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苏新皓心中暗暗盘算着对策,说道:
“好汉,您看这船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您放我们一马,日后定当报答。”
大汉哼了一声:“少来这套,今天你们不交也得交!”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苏新皓余光瞥见那大船后方似有异样。
仔细一看,竟是一道若隐若现的水流旋涡,正以极慢的速度朝大船靠近。
他心思一转,计上心来,大声道:“好汉,您看您身后,那是什么!”
那大汉一惊,回头张望,趁此时机,苏新皓对船夫喊道:“快,划船,往侧边躲!”
小船如离弦之箭,迅速避开大船。
而那大船上众人,因慌乱竟没操控好船舵,被身后漩涡卷了进去,一时间呼救声四起。
冯丽娜面露不忍:“苏公子,咱们要不要救救他们?”
苏新皓犹豫了一下:
“冯姑娘,他们刚才还想打劫我们,如今这是他们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