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梁劲讲完。

桑酒觉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合情合理，符合鹤砚礼大方阔绰的做事风格，特别是梁劲最后的补充，鹤砚礼的天仙美貌，实在无法复制，无法反驳，无法忘怀，无法代餐……玛德，早知道天仙细糠后劲儿这么大，早知道她就不上了，欸！

“行叭，我暂时信你编的。”

梁劲：“……”

清楚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的桑酒，打开冰啤酒，喝了一口，苦涩微蛰的麦芽香儿，冰爽醒脑。她伸手，拿着啤酒罐，跟梁劲碰杯。

霍妄见状，也来凑热闹，也想碰杯喝一个。

桑酒避开，水眸瞥了眼霍妄手中的可乐，拒绝，“一边去。”

霍妄：“……”

“桑老师，签约的事……”

“签约的事到签约的时候再说，”桑酒打碎霍妄的算盘，垂眸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她起身，结束聊天。

“桑老师，还没聊签……”

“七点了，天黑了，我得回去撸妆泡吧了，回见。”

霍妄：“……”

梁劲：“……”

桑酒走出几步，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折返，问，“这地儿你们熟，你们有推荐的酒吧么？要男模长得标致的那种。”

霍妄：“……”

梁劲：“……”

桑酒：“？”

美人支支吾吾忽然忙碌，迟迟没等到安利的桑酒决定算了算了她开盲盒。

几人下楼。

梁劲咬着烟，送桑酒出门。

桑酒再次抬眸看向纹身店的霓虹招牌，她指了下，问出疑惑，“为什么叫潜台词？很不像纹身店欸，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梁劲仰眸，闪烁的霓虹字体映进眼底，他散漫扯唇，长指轻弹烟灰，“没什么寓意，就是字面意思。”

“每一个纹身图案都有它的潜台词？”

梁劲转眸看向桑酒，唇边笑意深厚，“桑小姐很聪明。”

桑酒又想起鹤砚礼的蝴蝶纹身，柔美瑰丽，和鹤砚礼寡冷的性子极为不符，他为谁而纹？藏在蝴蝶背后的潜台词是什么？

“啧，整挺文艺，走了。”

桑酒勾唇离开。

纤细曼妙的高挑身影融入小巷夜色。

梁劲目送桑酒，久久凝视，直到抽完一支香烟，他才转身回店。

少年学徒站在窗边伸着脖子往外望，情窦初开，澄澈见底，小心思一览无余，还不会藏，他喜欢桑酒，一见钟情。

一踏进店，倚在沙发上虚弱咳嗽的霍妄，眼神示意梁劲看看他那思春的小徒弟，胆儿真大。

梁劲懒得管，走到对面坐下，调侃道，“没事，醋王不在。”

~

晚十点。

画了一个精致烟熏妆的桑酒，走出酒店，开启了随机逛酒吧的盲盒模式。每去一个城市或者国家，本地特色菜系可以不吃，着名景点可以忽略，但，酒吧夜场必须打卡，方能不虚此行。

结果——

包厢里，桑酒如坐针毡。

男模们，个个丑绝人寰。

丑到桑酒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恍恍惚惚间觉得这是一场噩梦，这是一场诈骗，这踏马是酒吧？这踏马是男模？

老鼠眼……

啤酒肚……

罗圈腿……

头秃秃……

玛德，她想直接报警！

“呵，呵呵……”被一群长相小众清奇的男模们环绕的桑酒干笑出声，想喝口烈酒压压惊，发现难以下咽。

她礼貌询问，“你们出来干这一行，没有挨过打么？”

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