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信!
她微醺醉酒,换衫色诱,鹤砚礼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为了脱身逃离,将她捆绑起来,肆意践踏她的魅力尊严,碾碎羞辱她的需求欲望……时至今日,一想起那天晚上的难堪,鹤砚礼对她的冷漠厌恶,桑酒仍想甩他两巴掌!
吃个球醋!
“哦。”
听完秦少煜绘声绘色胆颤心惊的讲述,桑酒敷衍回应。
“哦!?就一个哦字?!”秦少煜震惊于桑酒的无情冷淡。
桑酒轻挑眉尖,酒液浸染的潋滟红唇勾起浅笑,她睨着秦少煜,“不然呢?我拎筐鸡蛋,去看望看望他?”
秦少煜:“……”
“啧,他一看见我,估计会烦得二次胃吐血。”
秦少煜:“……”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安静,遵守四不原则,不诈尸,不联系,不关心,不认识,没兴趣,懂?”
秦少煜:“……”
懂了,小嫂子对他哥已经彻底没兴趣了,他哥吐不吐血,死不死,她一点都不在意,她有新欢大明星了。
~
地下车库。
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熄火停在一辆豪车超跑旁边。
蒋乘僵硬的双手从方向盘上挪开,紧张得掌心湿黏,他发誓,这是他近十年助理生涯开过的最恐怖路程。
这车的岁数跟他工龄差不多,几乎全年搁置在公司车库里积灰,濒临报废。脏,空间狭窄,暖气坏了,车内灯也坏了……天知道他一路有多担心爆胎出车祸。
鹤砚礼坐在后座,正戴着耳机开线上跨国会议,他腿上搁着电脑,时不时对高层们的策划案给出否决,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蒋乘偷瞄着后视镜,车内太暗,全凭借电脑屏幕散发出的微光,他勉强看清楚鹤砚礼棱角深邃的面容,俊美冰冷。
“……鹤总,到琼浆玉露了。”
他小声提醒。
车内空间实在太窄小,对鹤砚礼的身高腿长来说非常憋屈,坐久难受。
鹤砚礼关掉会议麦克风,“等人。”
蒋乘:“?”
等蜜柚总裁左柚?
鹤爷也太抬举她!
江北已入寒冬,偌大清冷的车库里气温零下。
临近午夜时,来酒吧的人流量密集许多,停车位几乎被占满,黑色轿车隐匿进车海,普通廉价的毫不起眼。
“滴——!”
一声尖锐突兀的喇叭声响,让趴在方向盘上不小心睡着的蒋乘猛然惊醒,他坐直身,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有人在倒车,估计是误触。
但是!
他怎么睡着了!?
几点了?
好冷!
一瞬间清醒的蒋乘慌忙看向后视镜,鹤砚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会议,他坐在车门边,玻璃半降,手中夹烟,看不清神色,只见烟丝猩红,寥寥白雾。
蒋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闭上。
他低头看表,眉心蹙紧,凌晨一点多了!
鹤爷在他又脏又冷又闷又窄的小破车上干坐了三个多小时!!!!
“……鹤总,”蒋乘搓了搓冻得微微发僵的手指,壮着胆子,毛遂自荐,“要不,我进去酒吧找左总?”
鹤爷从不进这种酒色场所,上次进,还是去抓小夫人。
“不用。”
鹤砚礼低沉的声线更哑了些,透着丝缕疲倦,平静冷淡,好似纵使等到通宵天亮也没关系,烟丝火点寂寥的燃烧。
“……”蒋乘再次无奈闭嘴。
鹤爷的精神状况真得堪忧,人越来越邪!
特别是从巴里亚出差回来后,简直邪得瘆人!
回忆揣摩了一会儿,蒋乘不禁脊背发寒,偷瞄着后视镜里沉默抽烟的鹤砚礼,握拳暗下决心,他明天就算跪地求封叔,也得让封叔劝劝鹤爷去看心理医生!
封叔有赦免金牌,除了封叔,没人敢说鹤爷有病!
“是是是,鹤砚礼有病,眼睛不好……乖柚子,咱不当复读机,不念了哈……”电梯门开,女人清甜柔哄的声音顺着缝隙传出。
车库密闭,无形中会放大声音。
蒋乘下意识望向电梯口,心想着哪个不要命的女人竟然敢公然骂他家鹤爷,视线聚焦,看清女人身影的蒋乘,直接瞪眼傻掉。
小夫人!?
“趴下藏好。”鹤砚礼升上车窗玻璃,沉声吩咐蒋乘。
处于懵逼阶段的蒋乘条件反射的遵从,弯下脊背,双臂叠起,埋头趴在方向盘上,将脸完全遮藏。
鹤砚礼侧眸盯着车窗外,于昏暗中窥探着灯光下明艳动人的桑酒。
她穿着一袭墨绿色的丝绒长裙,柔顺乌黑的长卷发蓬松垂在腰后,勾笑的红唇润泽泛光,酒窝浅浅,正偏头扶着醉酒的左柚,勾搂着人,一边附和着哄,一边朝车子的方向缓缓走过来,细颈白皙似雪,锁骨弧线清晰。
一步一步走近,裙摆荡开。
鹤砚礼安静地凝视着桑酒,镜片后的瑞凤眸深沉无底,又近乎灼热,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情愫浓稠。
烟雾绕裹着冷白长指,猩红火点吞噬着烟丝,桑酒停在车前时,鹤砚礼指缝间烫了个红印,沾着星点灰絮,皮肤烧伤。
“他……他就是眼瞎,心瞎,他鹤砚礼凭什么先提离婚啊?”左柚现在一喝多,就替桑酒委屈不平,她摆着手,反复念叨嚷嚷,美眸湿红愤然,骂来骂去就那几句词。没办法,鹤砚礼可以攻击的缺点罪名,就只有先提离婚这一条。
“我们桑桑这么美,这么好,他就是眼睛瞎,呜呜……”
闺蜜打抱不平,伤心欲绝,桑酒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被戳到笑点般水眸弯弯,这酒疯发的比让男模们叫大姨还逗。
“好啦收!你现在是一棵树,乖乖站好,我找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