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刹——!”
车子骤然刹停。
倾斜的轮胎离渊崖不足一米。
电话那头,听到危险急刹的霍妄,瞬间噤声。
一股后怕的寒意如毒蛇缠颈,霍妄咽了下唾沫,吃枪药般的炮轰语调软了下来,“……你在开车?”
鹤砚礼没答。
紧接着,霍妄听到车窗玻璃降下的声响,寒风呼啸灌入,一听就是在空旷的荒山野岭,凛冽骇人。
“老鹤,你知道的,媒体嘛就喜欢捕风捉影,夸大其词……”霍妄疯狂往回找补,安抚着明显情绪失控的鹤砚礼,恨不得扇死一分钟前嘴贱的自己。
“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的……”
“视频也是可以借位、剪辑、合成的,水分太大,可信度太低……”
“没准是一人一间房……”
霍妄找补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鹤砚礼始终没说话。
气氛僵凝,沉静的让人心慌。
直到,金属打火机“咔哒”一声响。
火苗跳出来,点燃了鹤砚礼咬着的香烟,雾丝缭绕过他寒沉猩红的眼。
鹤砚礼浸着血腥的嗓子低哑漠然,警告,“她怎样,和谁好,轮不到你们指点谴责。霍妄,你刚刚是在骂她?”
霍妄:“……”
无可救药的死恋爱脑。
该绿绿绿绿绿绿绿绿。
“对不起,我就是贱得慌,等小嫂子休假回来,我给她磕八个。”霍妄能伸能屈,清楚受他刺激的鹤砚礼开车有多危险。
鹤砚礼吐出烟雾,“下次打拳,你陪。”
霍妄:“……”
一根香烟燃尽,鹤砚礼又重新点了一根抽,胸口的窒息痛感并未得到缓解,连吸入的寒凉空气似乎都布满棘刺,刮烂喉管心肺汩汩渗血。
霍妄一直没挂电话。
鹤砚礼知道霍妄在等他的回答。
“不会死。”
他没有赴死的计划。
他死不起。
他连死都是奢望。
~
海外,科学院生物工程研究所。
一身白色实验服温润儒雅的桑辞,带着桑酒,在众多科研同事的八卦眼神注视下,进了所长办公室。
门关上,一袭端庄长裙乌发挽起cos冷飒科研女大佬的桑酒,甜甜地喊了声二哥,前来视察般的冷美人,瞬间化身酒窝甜妹。
“桑桑,你随便坐,二哥去给你拿喝的。”
桑酒红唇轻勾,水眸落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我要坐所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