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寒冷的停机坪。
鹤砚礼一身肃沉的黑色西装,挺拔的身躯清瘦颀长,他神色淡漠,垂下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特意推迟了会议,亲自来接鹤澜音。
蒋乘站在鹤砚礼身后一步之遥,眉头微蹙,满脸担忧,他是眼睁睁看着鹤砚礼从海外回来后,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沉郁。
冷漠,不理人,连续好几天除了安排工作外不说一句话。从沉默寡言,彻底变成了封闭的哑巴。
饭菜也吃的很少,有时候胃疼得厉害会吐。
他和宋兰亭冒着生命危险劝过两次,鹤砚礼一向是不发火的,第一次劝,鹤砚礼留他们在书房,让他们反反复复得看叶烬的舞台视频,写出叶烬除了脸之外的十个优点。
那天晚上,面对着穿着短袖打游戏的鹤砚礼,他和宋兰亭攥着笔,颤着手,各自洋洋洒洒写了五千字的多管闲事检讨书。
第二次劝,同样的深夜,同样的书房,同样穿着浅色短袖的鹤砚礼,冷峻斯文,好似儒雅无害的学长校草。
鹤砚礼扯唇让他们出去,再重新进来一趟。
他和宋兰亭照做,心想着鹤爷笑了,今晚的劝说有戏。
他们叩门。
鹤砚礼喊进。
他们推开门,沙发上,鹤砚礼手里多了一把枪,漫不经心地勾绕在冷白的长指间转着玩,冰冷漆黑的短枪,缓缓对准他们僵麻颤软的腿骨。
他和宋兰亭对视一眼,冷汗顺着额角下淌,默契的转身狂跑,双双跑出残影,再也不敢劝鹤砚礼惜命。
“哥哥!”
鹤澜音走出舱门,看见鹤砚礼的那一刻,她鹅蛋脸上荡开笑容,高举起一只手兴奋挥动,美艳精致,音调娇纵。
鹤砚礼熄灭香烟,轻扯唇角。
鹤澜音身后的黑衣男人英俊肃煞,寸头,眼神冰戾,他冲着鹤砚礼弯下脊背,问候行礼,无比恭敬又忠诚。
苍槐,鹤澜音的贴身保镖。
以一敌千,炼狱里踩着白骨厮杀出来的拳王,神枪手。
“澜音小姐,天冷。”
苍槐伸手给鹤澜音披上保暖的羊绒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