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唇瓣情不自禁地勾起。
上楼,回到房间,她才慢悠悠的回复鹤砚礼。
桑酒:【你是怎么叫人的?直呼名讳?规矩本分你全忘了?】
大概半分钟后,鹤砚礼回:【金主大人,可以通电话么?】
桑酒:【好乖。】
桑酒:【准了。】
很快,鹤砚礼用第三方媒介蒋乘的电话打了过来,桑酒接听。
细微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沉默中蔓延开来,鹤砚礼不说话,屏幕上的通话计时数字跳动,从秒数,增长到了分钟。
桑酒也不急躁,高端的顶尖猎人,最具有驯兽的耐心。
桑酒卧室是这栋别墅里观景视角最优越的一间房,拉开窗帘,一整面墙的透明落地窗,春日暖阳充裕,绿茵鲜花盎然,可以隐约看见远处蔚蓝的海岸线,躺在床上就能欣赏到绝美的海上日出日落。
她不经常回来住,但,桑家最好的,只留给桑公主。
此时,桑酒走到半圆形的吊椅前,踢掉舒适的平底凉鞋,欠身坐进去,她娇柔的身子倚着软垫,垂下的小腿雪白纤细,一下一下慵懒地晃荡,细白脚趾上的红色指甲油艳丽似火。
良久。
久到贴在桑酒耳边的手机屏幕,熨染上皮肤的温度,对面的鹤砚礼,还是没开口。
桑酒轻啧,勾笑调侃,“打来电话又不说话,小情人,你怎么连取悦邀宠都不会?”
另一边,江北已是凌晨深夜。
裹挟在寒风中的大雪无声砸落。
鹤砚礼暗红的眼眸,看着桌上的丝绒礼物盒,日思夜想的声音透过听筒拂落在耳边,他喉结滚动,握着手机的长指微微颤了下。
“桑酒,我以后,会学着有趣一点。”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会话好不好?”
鹤砚礼最擅长压抑藏匿情绪,想得生疼发疯的入骨思念,被他封印进淡漠的嗓音里。
除了丝缕疲惫的沙哑,没有任何异样。
桑酒含笑的水眸,凝望着窗外的春日美景,逗他,“睡不着,才想着打给我,鹤砚礼,我是你的安眠药么?”
沉默几秒后,鹤砚礼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只想声音,不想我么?”
“……”
想,想得快疯了。
桑酒颊边荡着酒窝,娇哼,“鹤砚礼,你这样很难继续聊下去,难不成要我来段单口相声?还是要我给你念童话故事哄睡?”
“想。”
鹤砚礼低哑克制的嗓音里溢满妥协。
桑酒眼睫弯亮,“想谁?”
“想你。”
奶白色的吊椅匀速摇晃着,桑酒酥软的心脏似乎也跟着涟漪起伏,“那……你有没有想着我,做安抚自己的坏事?”
“……有。”
“几次?”
“数不清。”
或许是怕桑酒嫌他无趣沉闷挂掉电话,鹤砚礼无比乖顺诚实,他垂着黑眸,胸口窒疼,白皙的耳根浸血般红透。
桑酒第一次确切感受到,冰冷孤傲的枝上白雪坠落她掌心的实感,鹤砚礼在顺从取悦她,在妥协,在融化,这很反常。
“你好乖啊鹤砚礼。”
她柔声夸赞,“这么听话这么乖,给你一个赏,随便提。”
“晚一点挂电话。”
桑酒意外,勾唇揶揄,“这可不像鹤总一贯的商人思维,不想我回去陪你么?”
“下雪了桑酒,江北很冷。”鹤砚礼话题转的很生硬,“等我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我去找你。”
桑酒听出来了,“哦,你拒宠。”
“……”
“本来还想用腿搭你肩膀,让你看我新涂的指甲油漂不漂亮,现在看来……鹤砚礼,你的黄金锁链,打造好了没有?可能会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