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鹤砚礼笑了下,一秒后,鹤砚礼温热的薄唇印在她额头,“不是。”
“……那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床上除了不正经的事情,还能谈什么正经的事情。
鹤砚礼染了困倦的嗓音温柔的窝心,“在我醒来之前,你可不可以别去其他地方,在我怀里,好吗?”
桑酒怔了一瞬后,甜美的酒窝在颊边荡开,“这么黏我?”
“嗯。”
桑酒端得冷妩,“那我醒来无聊怎么办?”
鹤砚礼喉结滚动,言简意赅,“玩我。”
~
晚十点。
鹤氏医疗总院。
薛蔓蔓伤势较轻,她脱臼的下巴被医生复位后,人逐渐清醒过来,从抢救室被送到特护病房,半张脸淤青,肿如猪头。
等薛蔓蔓想起前后发生的事情,恼恨得一口气没上来,又气晕过去。
鹤芊月被沉甸甸的葫芦瓶砸伤脑袋,拍片显示重度脑震荡,屁股上还扎了许多尖锐锋利或大或小的碎瓷片,失血过多,需要做清创缝合手术,她在抢救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目前人还没出来,情况危急。
虽然总院是鹤家的私人医院,只为鹤家人服务,但是做手术抢救还是得需要家属签字,医生不敢贸然决定,这些都是金枝玉叶的活祖宗,他们担不起责。
鹤老爷子只给院长打了一通电话让救人,其余没说。
院长自然不敢回电打扰鹤老爷子,只能联系鹤盛鹤禧。
鹤盛中断晚班会议,从鹤氏财阀集团总部匆匆赶来医院。
他二十岁,一身沉稳干练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整齐,鼻梁上戴着一副银丝细框眼镜,黑眸凌厉,气度成熟,乍一看无论是穿着,还是镇定平静的眼神,都很像模仿鹤砚礼。但,身高,脸,头脑 ,鹤盛没有一样能跟鹤砚礼持平。(伏笔第37章)
鹤盛在电话里先让院长安排手术,他担全责。
鹤盛在赶来的路上,回拨了眼线心腹的电话,他忙着加班开会,错过了这通重要的汇报,简单知道了大概的情况。
鹤盛到达医院,先签了一堆手术风险同意书,得知薛蔓蔓醒来后,他去了加护病房。
“盛儿,呜呜呜妈咪不想活了……”
见到全心全意栽培的儿子鹤盛,薛蔓蔓失控的情绪更加激动,抬手遮着毁容的淤青肿脸,虚弱的痛哭。
鹤盛安慰了一番薛蔓蔓,冷静的分析局势,“妈,这口气咱们必须得忍一忍咽下去,真正动你和妹妹的人,是老爷子。”
薛蔓蔓惨不忍睹的脸上泪水交织,这点,她自然也清楚,她咬牙,恨得眼底血丝迸裂,“盛儿,你一定得争气,得成为财团的继承人,不然妈咪就真的没活路了!那老不死的东西一直瞧不上我,一直把我当成他逼死苏柔的赎罪品!”
“我最讨厌的就是旗袍!可他偏偏让我活成苏柔的模样!”
“妈咪表面风光无限,可这旗袍下面爬满了虱子跳蚤!苏柔才年年日日穿旗袍!他让我一个活人,按照死人活!”
倾诉完多年的苦楚屈辱,薛蔓蔓哭成泪人。
薛蔓蔓说这些,不是让鹤盛给她撑腰,是让鹤盛谨记侮辱,谨记她的忍辱负重,争气成为鹤家掌舵人。
但下一瞬,病房门被黑衣保镖重重推开,门外站着威严肃沉的鹤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