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果断选择剥栗子。
虽然她也不知道他生什么气,她只是看个电子男菩萨而已。没他长得好看,没他的薄肌线条蛊惑张力,没他大……但她昏庸纵容,愿意哄一哄明明全方位赢家,却醋唧唧的鹤砚礼。
“我剥栗子,喂你吃。”
“至于它……”桑酒忍耐着被鹤砚礼那一下挑起的感觉欲潮,她扭腰,还回去,矜傲拒绝,“你自己哄。”
说完,桑酒从鹤砚礼腿上下来,去浴室洗手。
她陪随便小猫咪玩了一晚上,有细菌。
鹤砚礼被勾得呼吸粗沉,却也只能无奈的轻笑,他扯下领带,长指慢条斯理地松了两颗衬衫扣子。
一丝不苟的严谨禁欲气质,添了几分慵懒的邪肆。
桑酒洗净手,从浴室出来,又被鹤砚礼圈在他腿上。像是凶兽要时时刻刻将他垂涎的猎物锁定在他的领地,要张嘴就能舔舐果腹的距离。
为了剥栗子方便,桑酒是侧坐在鹤砚礼大腿,没有面对面,但同样亲密无间。
她手指伸进纸袋里,惊讶摸到糖炒栗子的数量,“你没分给蒋乘?”
“他过敏,吃了会死。”
桑酒:“……”
上次封叔做得糖炒栗子烤蜜薯,她眼睁睁看着蒋乘炫了半斤栗子。
桑酒心中明了,流转的水眸弯成小月牙,戳穿,“是会被你打死吗?”
鹤砚礼:“……”
鹤砚礼凝视着桑酒明艳甜美的笑颜,胸口灼热柔软得一塌糊涂,所有的疲惫压力,淤积的阴暗情绪,都在这一刻得到熨帖拂照。
他薄唇微勾,大手搂紧桑酒软腰,求饶,“给我留点面子金主大人。剥栗子,我饿。”
桑酒娇笑嘟囔,“就你心眼又多又小,属火龙果籽。”跟她美人爹地一个水果属相,俗称,一个德行。
鹤砚礼不想在拆穿的话题上过多探讨,他催促着桑酒给他剥栗子,眼神柔情似水,又蕴藏欲色暗沉,想吻她。
很想。一天想了无数次她唇瓣的甜汁。
桑酒拿出一颗栗子开始剥皮。
鹤砚礼默默数着桑酒低垂浓密的长睫毛。
划开的栗子很好剥,桑酒白嫩的指尖轻松地剥去温热的软壳,丝缕的香甜溢出来。
“鹤砚礼,你全拿了,也只能吃两颗。”
“好。”
一颗栗子肉喂到鹤砚礼嘴边。
鹤砚礼咬走栗子时,灼烫的薄唇吮过桑酒指尖。
他咬破栗子,热的,口感比上一次躲在书房吃桑酒碰过的凉栗子还要好。这次是热的,桑桑剥的,喂给他的。
对食物极其挑剔甚至厌恶的鹤砚礼,再一次将糖炒栗子归为喜欢的一列。
~
吃完两颗栗子,鹤砚礼进了浴室洗澡。
桑酒抱起还精神旺盛的随便小猫咪,送它回专属的猫房。
随便小猫咪黏人贪玩,不乐意睡觉,刚一放下,又麻溜地跑到桑酒脚边喵喵叫。桑酒去零食储存柜,用一条冻干多春鱼引诱转移小猫咪的注意力,才成功脱身。
返回卧室,桑酒才有空闲欣赏鹤砚礼送的玫瑰花。
一张印着蝴蝶的纯白卡片藏在粉色玫瑰中,不显眼,不抢玫瑰的整体美感,细看才能发现。
桑酒红唇翘起,柔白的手指抽走卡片,好奇鹤砚礼写了什么。
她还没听过鹤砚礼讲浪漫的情话,最多就是我想你,连这句,都是她一步一步引导,他才说出口。
不会是在网上搜的尬死人的土味情话吧?
蝴蝶卡片打开。
鹤砚礼流畅刚劲的字体映入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