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拒绝。
她从惺忪的倦懒中逐渐清醒,捞起鹤砚礼的枕头,翻身平躺,垫在酸疼遍布指印的腰后,软嗔,“近期你可别来了鹤砚礼。四天,三盒,五只装。”
“太放纵了,本大金主要养生。”
离圣诞节没剩几天了,再见面,她真吃不消。
虽然鹤澜音贿赂她、让她陪着鹤砚礼过圣诞节的小礼物早就送到了,但是,鹤砚礼是喂不饱的狼,她是对天仙美貌没定力的色批,不适合高密度的频繁见面。
不然就太频繁频繁频繁了。
鹤砚礼沉默了一瞬,反思他要的太狠,让步,“……我不留在巴里亚过夜,陪你吃完饭,我就走。”
“但是鹤砚礼,餐桌也不妨碍你啊,正中下怀。”精气神恢复一些的桑酒,开始日常调戏鹤砚礼。
无法反驳的鹤砚礼:“……”
“桑桑,我不是见面非得做才可以。”
桑酒:“可我是。”
鹤砚礼:“……”
听见鹤砚礼沉默中发沉的呼吸,桑酒娇笑着踢开薄毯,下床,她拿起枕边通话的手机,趿着拖鞋,去浴室洗漱。
水龙头打开。
手机放在一旁的物品架上,开了免提。
桑酒从镜子中看到雪颈上新添的几枚草莓印,忽然想起鹤砚礼临走时,一身肃沉的西装革履,都要出门了,他走到玄关,又折返。
跪在床沿,俯身趴在她颈窝吻蹭了许久。
当时,她半睡半醒,困倦累极,嫌鹤砚礼的西装布料硬,磨她肌肤,不舒服,她蹙眉推鹤砚礼起来。
却被鹤砚礼捏着下巴,吻到缺氧。
“鹤砚礼,你走之前,是不是还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啊?”桑酒掬了一捧温水,打湿面颊,闲聊询问。
太困了,她没听清楚,也不知道鹤砚礼具体是几点钟走得。
鹤砚礼镜片后的黑眸,扫向电脑旁边Q版可爱的银蛇毒女手办,薄唇微勾,“让金主大人,想雀儿。”
他只说了一半。
他边吻边蛊惑桑酒,不可以不要鹤砚礼。
他想把桑酒变成小巧玲珑的手办,他藏起来,捧着,护着,跟他一起回江北,规避危险,只属于他一个人。
桑酒心尖甜软,没戳穿鹤砚礼上床是狼、下床是雀儿的扮乖吃金主。
开窍了的鹤天仙,勾钓手段和她势均力敌,互相拿捏。
那三盒小雨伞,她跟鹤砚礼各负一半的责任。
洗漱完。
酒店管家准时敲门送来饭菜。
对桑酒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就差脱口而出小夫人。
电话一直没挂。
鹤砚礼在复审合同文件,都是高层把关跟进了许久的大项目,他只需要最后确认条款、签字,不影响工作。
相反,鹤砚礼第一次在了无生趣的办公大厦里体会到愉悦。
同频的电流里,他听着桑酒那边发出的细微动静,洗脸声、涂护肤品时瓶瓶罐罐的碰桌声、开门声、纵使不说话,也让鹤砚礼身心舒畅。
酒店管家走后。
桑酒看了一眼餐桌上完全按照她喜好的饭菜,连奶油草莓小蛋糕都正中她红心,她眸光一深,察觉端倪,勾唇坐下。
“鹤砚礼,你怎么知道我口味偏甜?这菜点的,每一道都跟暗恋似的。”
鹤砚礼淡定应对,“我特意问过封叔。桑桑,你说的,取悦金主,是情人最基本的守则。我有认真学习。”
“那要不要给你颁发个最佳情人奖状?”桑酒弯眸,喝了一口清淡鲜香的参鸡汤。他越正经,越想逗着他玩儿。
“本来暗恋是胡诌的,但是,少言寡语的鹤总,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字,你把暗恋又描了一遍,很黑。”
“……”鹤砚礼眸色宠溺,不再解释,他话锋一转,温柔问,“最佳情人奖状,是金主垂爱的第一选项吗?”
“被选的赢面大一些吧。”
鹤砚礼:“那我领奖。”
~
电话粥煲到从分钟跳到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