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引路。

但衣帽间关了门。

抓挠着门板的随便小猫咪，被鹤砚礼弯腰抱走。

鹤砚礼冰冷的嗓音，透着醉酒不适的沙哑，训猫，“不许进她的衣帽间。再挠门，吃馒头。”

~

片刻后。

随便小猫咪粉嫩干净的肉垫猫爪，落入书房沉静的深色地毯。

喝酒误事，鹤砚礼还记挂着网上针对桑酒的舆论风暴，他走到窗边，一边拨通霍妄的电话，长指拉开窗帘。

冬日清晨的阳光柔和微弱，但鹤砚礼还是被白光刺的眯了下眼眸。

霍妄似乎在忙又或是不想接，直到嘟的最后一声，濒临自动挂断，鹤砚礼烦躁地蹙起眉心，对面才接起。

“都办妥了吗？”

霍妄：“……妥了，妥妥的，但不是我们办的。”

为了第一时间解决处理掉狗仔团队，他直接动用了“X禁区”的情报部门组织，迅速锁定目标，他派遣海外触手行动围剿时，老破小的办公楼已经被人砸毁，监控录像销毁，且黑客技术顶尖，不能复原。

有人先一步悄无声息不留痕迹的处理掉狗仔团队，替桑酒出头出气。

“还有那个超市购物男，他的真实身份信息我们竟然查不到，此人虚拟，难以破译，一看就是全球黑客排名前三的屏蔽手笔。啧，老鹤，我真得好多年没这么挫败过了！他比叶烬厉害牛掰多了！不过……最厉害的是桑酒。”

能交到这些顶尖大佬，说明桑酒处在同一圈层。

难怪他们之前调查桑酒，除了江南小姐的虚假身份，查不到一丁点真实的信息。本以为是鹤老爷子的参与手笔，现在看来，他们都严重低估了“桑酒”。

鹤砚礼苍白微干的薄唇紧抿。

又问，“热搜呢？”

原本感慨啰嗦的霍妄突然失语，安静如鸡：“……”

他想刨坑逃避的一刻还是来了。

沉默几秒后，霍妄发自肺腑的建议，“……要不老鹤，你把网线掐了吧。”

鹤砚礼从霍妄的反应中已经预感到不好，问，“还有没有人骂她？”

“……没有。”现在全网都是祝福。

鹤砚礼扯唇笑了下，眼底冷黯无光，“那就好。”

~

桑酒昨晚照顾鹤砚礼，一夜没怎么睡，等她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身侧空荡的床铺冰凉，鹤砚礼不在，她习以为常。

下楼吃完封廉特意给她煨着的饭菜鸡汤，桑酒去了一趟衣帽间，随便小猫咪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冒出来，跟在脚边，好似知道她藏了礼物。

桑酒把礼物盒子一份一份拿出来，随便小猫咪乖乖地蹲坐在一边看着她弄。

虽然过了圣诞节，有些晚了，但买了必须送。

桑酒决定今晚等鹤砚礼下班，把这些迟到的礼物给他。

夜幕降临，盈亮的弯月镶嵌在墨色夜空。

一辆黑色迈巴赫驶进庭院，等在客厅里的桑酒抱着小猫咪出去迎，下车的人却只有蒋乘，后座漆黑无人。

“小夫人，鹤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