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桑酒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吃下的糕点,便开始发酵折磨他。
一晃四十分钟过去,鹤砚礼皮肤饥渴的瘾症,因为和桑酒即将分离而更加严重焦虑。
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难熬。
就在鹤砚礼放下黑色电磁笔,准备去外婆的院子外面等着桑酒时,门外,终于响起了高跟鞋的脚步声。
桑酒抱着漂亮珍贵的首饰盒子,走进屋内,红唇勾着笑,盈亮的水眸寻找鹤砚礼的身影,“鹤砚礼,你怎么又在见缝插针的工作啊?”
看见鹤砚礼坐着在忙,她走过去,嗔,“我让你散步消食,你是一个字都不带听的啊。”
鹤砚礼椅子往后挪了一些,俊脸苍白,他朝桑酒伸出手,“抱抱。”
离近了,灯光下,桑酒看出鹤砚礼的病悴难受,心尖一颤,慌忙把首饰盒搁在桌角,她走到鹤砚礼敞开的长腿、和书桌的空隙之间。
“胃疼了?”
“你吃药没有?”
桑酒指尖抚上鹤砚礼微微仰起的脸庞,心疼询问。
鹤砚礼抬手箍在桑酒腰侧,眼神缱绻迷恋,“吃不下,要桑桑喂。”
桑酒拿起一旁的白色小药瓶,拧开,往盖子里倒了一片药,“张嘴。”
鹤砚礼镜片后的瑞凤眸暗沉直白,盯着桑酒,张嘴含住药片,杯子递到唇边,他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咽下。
他冷银色的眼镜被摘下。
下颌被柔白的指尖挑勾住。
桑酒吻上鹤砚礼张开的薄唇。
唇齿缠绕的瞬间,鹤砚礼青筋微浮的大手蓄力,掐握住她细软的腰肢,揽她入怀,让桑酒坐稳他的腿。
鹤砚礼一向吻得急迫汹涌。
只有在桑酒缺氧之际,他才放缓、放柔。
“解开桑桑……”鹤砚礼唇舌撤退,大手握住桑酒白嫩的指尖,放在他黑衬衫的领口上,低喘的嗓音性感邪肆。
桑酒一双桃花水眸潋滟轻颤,手指有些发软,呼吸紊乱,她捏着光滑的扣粒,好几下才解开一颗,湿红的唇瓣再次被鹤砚礼吞噬。
神明很宠她虔诚贪婪的信徒。
这几天的吃药方式都是她喂。
桑酒的吻,是吃下苦涩的药片后,鹤砚礼得到的糖果奖励。
第二颗衬衫纽扣,解开的过程更艰难缓慢。
直到缠吻停止,鹤砚礼抱紧桑酒,他滚动的喉结线条一览无余,脖颈连同着锁骨的冷白皮肤再无遮掩,他贴上桑酒颈边。
尽可能的让皮肤多贴一点桑酒。
“……抱我桑桑。”鹤砚礼闭眼埋首在桑酒颈间,平息沉喘,忍受着疼痛的侵蚀。
桑酒水眸泛雾,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小手才抱紧鹤砚礼,问,“知道会胃疼,为什么还吃那么多糕点?”
鹤砚礼沉默。
半晌,久到桑酒以为鹤砚礼不会再回答时,他沙哑开口。
“桑桑,这世上真正待我好的人,屈指可数,没几个,外婆算一个,糕点也算。”
鹤砚礼轻蹭了一下桑酒雪颈的肌肤,声线闷哑,“我习惯了疼,一会儿就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