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本遵师父严命，前来剿灭叛军，哪曾想，叛军首领竟是大哥。大哥为解天下百姓倒悬之苦，振臂一呼、兴起义军，此乃大义之举。于情，他是我结拜兄长；于理，这苍生困局也需有人破局。这般情形下，我自然是要留下来帮大哥的。”李慕凡攥紧酒杯，语气坚定，透着毅然决然。

“哈哈，好，不愧是我楚云的兄弟！”楚云拊掌大笑，声震庭院，满是欣喜与欣慰。

一旁李慕雪默默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却浇不灭心底忧虑，眉头紧锁，似被愁绪缠裹，这般细微变化，林婉儿瞧得真切，暗自思量着后续变数。

晚上，月色黯淡，仿佛也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李慕凡脚步轻轻，来到客房门前，抬手敲了敲门。“吱嘎”一声，门缓缓打开，屋内的烛火摇曳，映出苏沐晴那白皙的脸庞，在光影交织下，更显几分楚楚动人。

“嘿嘿，师姐。”李慕凡挠挠头，露出个略带憨气的笑容。

“进来吧。”苏沐晴侧身让开，声音平静，可目光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

李慕凡抬脚走了进去，目光在屋内一扫，居然发现只有苏沐晴一个人，不禁诧异道：“咦？师姐，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们都回去了。”苏沐晴回答得很干脆，只是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

“啊？为什么？”李慕凡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

“师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认真回答我吗？”苏沐晴没有回应他的疑问，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神色严肃。

“好啊，师姐你说。”李慕凡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也收敛起笑容，认真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要加入叛军了。”苏沐晴紧紧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仿佛这个问题重如千钧。

“师姐，你也看到了，一路上的百姓过得有多苦……”李慕凡刚说到一半，就被苏沐晴急切地打断。

“我就问你是不是！”苏沐晴提高了声调，眼中隐隐有泪花闪烁。

“是……”李慕凡低下头，声音低低的，满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