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有疑惑,当即却还是下意识的会了挥手,吩咐手下不要轻举妄动。
“将军到此有何贵干了。”
城门校尉连忙迎了上去,脸上陪着微笑,点头哈腰,显得颇为卑微。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来者的身后竟然跟着一大堆军队。
“奉曹曚将军将令,即刻起封闭四门,汴京城不得自由出入。”
一个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将军不少人走了上来,却并没有理会殷勤的校尉,反倒是一见面就二话不说的取下了自己腰间的一个腰牌,举到了城门校尉的面前。
直到这时候,眼前这个还睡眼惺忪的人才算是完全醒了过来。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去仔细查看那块腰牌,年轻人就继续开口了。
“你们这些今天负责值守的人,即刻起立刻回到各自的军营之中去,没有曹将军的将令,不得出门,至于这城门就有我们兄弟几个帮你们看着。”
年轻的将军神色冷淡,语气也显得极其平静,如同连珠炮一样,一口气将所有的安排说了出来。
可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眼前的城门校尉有些惊讶。
“换防?这是曹将军的命令?”
城门校尉也是在这块地界混了许久的人,对于个中的规矩也算是门清,这才刚刚接到换防的命令就有些奇怪了。
马上就有些为难地辩解了起来。
“现在换防恐怕是不合规矩呀,我要看曹将军的文书。”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
迎接着这一问的却是一个大大的耳光。
“瞎了你的狗眼啦,看不着将军的令牌吗?文书?你也配看?再敢废话,老子现在就一刀剁了你。”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个刚刚还显得十分平静的年轻将军突然冲上来对着这个校尉就是一耳光,打完之后似乎还不解气,又紧跟着踹了一脚。
口中直接就是一阵咒骂,甚至连一直挂在腰间的长刀,此时也拔了出来。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架在了城门校尉的脖子上。
言语之间冷的可怕,甚至都有些杀气四溢了。
见到眼前这幅状况,这位城门校尉可是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自己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东西,就是个城守城门的兵头而已。
刚才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居然说起了胡话,既然上头下了命令要调房,他又哪来那么多废话。
因此,这位城门校尉即使是挨了一耳光和一脚,也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
反倒是利落的翻起生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是小的想瞎了心了,是小都在说胡话。”
城门校尉一边磕头,一边不住地抽打自己耳光。
他虽然已经在这里守了很多年的城门,但是说到底还是上过战场的士兵,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很明显的从这位将军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缕杀气。
立马就被吓破了胆。
竟然鼻涕眼泪的哭了起来。
不过,他的这个行动反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看着这副窝囊的样子,年轻的将军也渐渐收回了自己腰间的长刀。
“知道错了还不快滚?难道让我请你走吗?”
年轻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城门校尉,如同在看一摊扶不起的烂泥,如同赶苍蝇一般,随便摆了摆手。
见到对方是这副表情,城门校尉的立马就明白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连忙利落地翻起身来。
“是是是,小的这就走,小的这就走。”
城门校尉立马招呼起了身边的士兵,千恩万谢的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
而就在这边的小插曲发生的同时,几乎在所有汴京城的城门都上演了类似的事情,只不过却总是有几个倒霉蛋因为多嘴被人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