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临虽然满心的不情愿,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里爬来爬去,但是他也不敢忤逆公主的意思。
他只能无奈地拿起瓜子,一颗一颗地剥起来。
他每剥好十颗就将瓜子递给秦梦娆,那动作机械又带着一丝无奈。
就这么几轮下来,御临感觉自己的指甲传来一阵疼痛,就像有小针在一下一下地扎着。
他在心中忍不住抱怨起来,这公主肯定是故意的!
可是他的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满,只能强忍着继续默默承受这小小的“折磨”。
他的眼神中偶尔会闪过一丝无奈和委屈,但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生怕被公主看到又惹来什么麻烦。
“左相大人看起来是个爱酒之人,对这酒了解得如此透彻。只是本宫就奇了怪了,大人在宴会上偷笑又是为何呢?莫不是本宫生辰宴上有什么事情让大人觉得特别好玩儿呀?”
御临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就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他知道公主这是开始兴师问罪了。
他像个被火烧到屁股的猴子一样,从凳子上弹起来,弯腰行礼。
他的腰弯得极低,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诚惶诚恐地说道。
“公主殿下,臣在宴会上失态,那可真是罪该万死啊。
当时臣看到一些小插曲,就像看到小丑在表演一样,那些大臣们喝多了酒,摇摇晃晃的,有的还说错了话,做出一些滑稽的动作,臣一时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还请公主殿下恕罪呀。”
秦梦娆把玩着手中的酒壶,眼睛像钩子一样紧紧勾住御临,那目光像是能穿透他的灵魂。
“哦?有趣的小插曲?左相大人不妨说来本宫听听,若是真的有趣,本宫或许可以饶了你今日看戏之罪。”
御临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像是清晨树叶上的露珠,一颗颗地滚落下来。
什么?
她让自己讲出?
她有病吧?
那些事情,要他怎么讲出来?难道还要讲她与齐寻的那些传言吗?
这不讲也不是,讲也不是啊!
御临撇了撇嘴角,这公主当真是在为难他。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那衣角都被他搓得有些皱巴巴的了。
他硬着头皮说:“公主,那些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像一阵风刮过就没了,实在不值得一提,臣不该偷笑,还请殿下重重责罚。”
秦梦娆见他不肯说,也就不再勉强。
“罢了,左相大人今日既然送了这么丰厚的大礼,本宫也不是那小气之人。不过下一次可别再这么明目张胆地看本宫的笑话了。”
御临像得到大赦一样,忙不迭地点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脑袋上下快速地晃动着。
他松了一口气,那口气像是在胸腔里憋了很久,终于得以释放。
他说道:“是,公主,臣定当把殿下的话刻在心上,时刻谨记。”
此时的御临只觉得像从暴风雨中逃出来一样,这长公主的心思就像天上的云,变幻莫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