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邺缓缓转过身去,双手恭敬地交叠。
而后利落地拱手,神色凝重,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地在宫殿中回荡。
“回陛下,此蛋黄酥里面放的……乃是鹤顶红!”
“鹤顶红?”
秦玄烨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猛地一震。
那身华丽的龙袍都跟着轻轻晃动。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蹦出,满是不可置信与滔天的愤怒。
那鹤顶红可是剧毒啊!
传说中见血封喉!
无色无味却能在瞬间取人性命!
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
这宫廷之中,戒备森严,礼仪森严,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公然对长公主下此毒手。
这简直是在捋虎须,是对皇室威严最赤裸裸的挑衅,是对皇家尊严的践踏。
“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秦玄烨怒吼出声,声音在宫殿里疯狂撞击着,震得宫殿的琉璃瓦似乎都在微微颤抖,殿中的烛火也被这声浪惊得摇曳不定。
就在这时,小果子匆匆忙忙地把送蛋黄酥的宫女带了进来。
宫女一踏入这弥漫着紧张气氛的殿堂,好似踏入了森罗地狱。
那明晃晃的剑尖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
众人愤怒的眼神犹如实质的利箭,她只觉双腿发软。
“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奴婢常喜,陛下,长公主殿下,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真不是奴婢做的呀,奴婢就算有一百条命,也万万不敢毒害长公主殿下啊!”
常喜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带着哭腔的话语。
她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般抖个不停,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那衣角都被她揉得皱巴巴的。
她的脸上涕泪横流,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得斑驳不堪。
黑色的睫毛膏在脸颊上晕染出一片黑色的污渍,原本粉嫩的嘴唇也被咬得失去了血色。
秦玄烨一听,那怒火被浇了油一般,“噌”地一下就蹿上了头顶。
只见他双目圆睁,眼珠布满血丝,腮帮子鼓得像只发怒的蛤蟆,脖颈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随后如一阵狂风般走下高台,他的龙靴踏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他一把夺过一名护卫腰间的佩剑,动作快得护卫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腰间一轻。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剑架在常喜那纤细的脖子上,冰冷的剑刃紧紧贴着宫女的肌肤。
宫女甚至能感觉到那剑刃的冰冷与锋利,只要稍微一动,便能割破那娇嫩的皮肤,让鲜血飞溅。
那剑刃在烛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映照着宫女惊恐的面容。
“不是你?那是谁?”
秦玄烨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充满了愤怒与不耐。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宫女,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他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
“说!”
秦玄烨一声怒吼,在宫殿里回荡着,震得众人耳朵生疼,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一样。
甚至惊得宫殿房梁上的一只小鸟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在宫殿里慌乱地盘旋。
“陛下……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这蛋黄酥是奴婢亲手做的,可奴婢真的没有往里面下毒啊……求陛下明查啊……”
常喜的眼泪汹涌而下,瞬间将她的脸弄得一片狼藉。
她的身体伏在地上,不断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咚咚”的声响,每磕一次头,她的身体就跟着颤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