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听得目瞪口呆,不禁脱口而出:“这般行事,会不会被骂作鼠辈?”
清灵气鼓鼓地嘟起嘴巴:“我们下战书了呀。”
吴昊仍有疑虑:“可如此不还是一直在逃跑?”
清灵解释道:“抢了他们大军半数粮食,你不逃还能怎样?难道等死不成?再者说了,我们下战书了,即便是战败,将占据的城池让与他们便是,亦符合规矩。”
吴昊还是纠结道:“那也不能轻易放弃丹原城啊,这可是费了好大心力才拿下的。”
清灵嗔怒道:“丹原城是我的封邑,我想放弃便放弃,兄长莫要替我心疼。”
吴昊诧异道:“呃,是这样吗?”
清灵理直气壮地回应:“没错,而且我有一个储物法宝,记住是法宝而非法器,能够装下方圆百丈之物,堆高也有三十三丈哦。”
吴昊听闻此言,眼睛瞬间亮如明灯。忙向清灵傻笑着说道:“妹妹果真大才。”
清灵继续叮嘱:“到时候逃跑,务必要果断,要迅速,需不顾一切,保命才是首要之事。”
吴昊一时语塞,清灵这丫头将逃跑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果然是女子,唉要是个弟弟该多好。
次日天际破晓,晨曦的微光悄然洒落丹原城,这座久经沧桑的城池,静静伫立在边境之地,见证着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
城墙上的旗帜猎猎作响,城外的军营此刻却早已喧嚣沸腾,丹原城哨探四出,哨探们如敏捷的猎豹,迅速消失在荒野之中,他们肩负着窥探敌情的重任。
军营内,鼓声震天动地,如滚滚雷霆,震撼着每一个将士的心灵。开平伯吴将军屹立在校场高台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透着久经沙场的坚毅与果敢。
随着他一声令下,军队演武比试正式拉开帷幕。演武场上,尘土飞扬,将士们身姿矫健,刀光剑影闪烁其间,喊杀声此起彼伏,似是一场激昂的交响乐。
身强力壮者脱颖而出,编入上军,他们身披锃亮的精良铠甲,手持寒光凛冽的兵器,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且饭食加倍,以养其勇力,随军奔赴野战疆场,成为冲锋陷阵的利刃先锋;
身体中庸者,列为中军,驻守城池,虽不及上军那般勇猛,却也是城防的中坚力量,其饭食亦增加三分,以固其坚守之志;
身体赢弱者,则为下军,在后营带领民夫,忙碌于打杂事务,精心照应后勤,为前线战事提供后盾保障。
敌方的眼线在丹原城周围潜伏已久,吴将军的这一番整军备战之举,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迅速激起千层浪,消息如疾风般传入敌方阵营。敌方营地瞬间如被惊扰的蜂巢,忙碌而有序地开始紧急备战,士卒们匆忙奔走,搬运粮草辎重,磨砺兵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肃杀的气息,一场大战的阴霾悄然笼罩在两国边境上空。
吴妈妈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踏入丹原城。城门口的守卫见是将军亲眷,立刻恭敬行礼,放行入城。吴妈妈进城后,径直奔向清灵所在之处。见到清灵的那一刻,千般牵挂、万种担忧涌上心头,二人相拥而泣,泪水浸湿了彼此的衣衫。
随后,一家三口不能多做团圆,吴妈妈收拾好心情,带上吴昊准备好的灵石,马不停蹄地前往太华宗,精心采购粮食与神兵利器。
清灵深知此战凶险,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生死存亡。她吩咐掸子大公鸡传话给顺溜,让锻骨期的黄鼠狼妖务必一路护送吴妈妈安全往返。
安排妥当后,清灵又让大公鸡飞向前方战场,在高空盘旋,让它远远地观看战场形势,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各方情报,务必小心为上。
此时的清灵,身披玄铁黑甲,甲片紧密相连,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冷峻的光芒。外罩的大红披风猎猎舞动,如燃烧的火焰,在风中肆意张扬。背负的圆盾坚实厚重,可为她抵御千军万马的冲击。手持的精铁长枪枪尖寒光凛冽,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旺财大黑狗紧跟其后,它身姿矫健,肌肉紧绷,身上挂着的宝弓羽箭制作精美,弓弦紧绷,似是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听从主人号令,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身行头皆出自清霄和镜月湖师姐们之手,她们精心挑选,耗费心力,只为给清灵在这俗世战场增添一份保障。这些法器虽为凡俗武者所用,但只需注入灵石之力,便能瞬间发挥出奇异而强大的效果,或增强攻击力,或提升防御力,实乃凡俗战场上难得的宝物。
显然,众人皆以为清灵修炼气血狼烟后,已无法全力施展灵力,如同折翼的凤凰,虽有往日风姿,却难以再翱翔九天。师姐们在信中对清灵的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字里行间满是嗔怪与担忧,怪她不告而别,独自踏上这危险的俗世战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在战场务必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若形势危急,切不可逞强,定要及时撤离,返回宗门,保命是第一要务。女子们的心思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