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鬼母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将血魄珠与莲花灵宝切换防御。飞出去的血魄珠瞬间化作一道血光,又疾转了回来,对着七星塔轰然砸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七星塔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掀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了数圈后,朝着海面坠落而去。
有了莲花灵宝的坚固防御,血影鬼母这次没有选择化作分身逃命,而是悍然冲向登封子。趁着血魄珠攻破七星塔防御的空隙,她本体化作一道血影流光,如同一道闪电般,一下子扑在了登封子的肉身之上。
登封子在惊惧之下变得更加疯狂,竟然控制着自己的法相挥舞蟠龙枪攻击自己的肉身。同时,他的元婴果断舍弃肉身,逃出生天,与法相迅速相合。
一时间,登封子的肉身先是被血影鬼母强大的吸力吸成了干尸,随后又被蟠龙枪狠狠刺中。只听“嘭”的一声,肉身瞬间化作飞灰,消散于天地之间。而附在登封子肉身上的血影鬼母,也被蟠龙枪这凌厉的一击击飞出去好远。好在莲花灵宝的防护罩并未被击破,血影鬼母并未伤到元气。
登封子的元婴藏在法相之中,此刻有些愣神。他刚刚在战斗本能的驱使下,竟然自己干掉了自己的肉身,现在想来,真是无比滑稽。
就在这一愣神的刹那,那颗骷髅头鬼物也被血影鬼母控制着空出手来的化血魔刀给一举灭杀。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骷髅头鬼物瞬间灰飞烟灭。
这下子,登封子直接失去了肉身和骷髅头伥鬼的帮助,实力大打折扣。而血影鬼母这边,又显露出来两件威力强大的灵宝,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优势陡然转向了血影鬼母这边。
更糟糕的是,七星塔仿佛发出一声哀鸣,原本黯淡的灵光瞬间变得更加微弱。
在这绝境之中,天地间仿若被一层浓稠的阴霾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登封子周身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那气息仿若活物一般,在他身边扭曲翻涌。他的眼眸中燃烧着疯狂与怨愤的火焰,好似在这一瞬,往昔的种种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猛地仰头,对着那血影鬼母厉声嘶吼道:“魔头,你竟敢毁我肉身,如此欺天之举,当真罪无可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那声音仿若裹挟着无尽的恨意,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回荡,震得四周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血影鬼母听闻,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仰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尖锐刺耳,仿若夜枭啼鸣:“哈哈哈,登封子,你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魔头?还在这惺惺作态!”
然而,话刚出口,血影鬼母便陡然脸色大变,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芒在背。她惊恐地瞪大双眼,警惕地望向四周,只见一股诡异的气息自未知之地悄然蔓延而来,死死地锁定了自己。她心中一沉,瞬间意识到,这是魔道召唤天魔的恐怖手段。她实在想不通,登封子究竟施展了何种邪门的降魔之法,竟然仅仅凭借双方的几句对话,就能精准地锁定自己的位置。
血影鬼母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身形暴退,如同一道血色的流光,瞬间后退了几百丈的距离。她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血魄珠绽放出刺目的血红色光芒,莲花灵宝也散发出层层光晕,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与此同时,她身后的修罗白骨法相猛地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那白骨法相周身缭绕着浓郁的黑色雾气,每一根白骨都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自动护主,向着四周疯狂地攻击着,试图驱散那未知的威胁。
她心中暗自盘算,只要能撑过这恐怖的天魔劫,登封子便再无还手之力,只有等死的份。毕竟,天魔召唤的条件极为苛刻,需得对等的代价。仅凭对话就能施展如此恐怖的降魔手段,登封子必定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与恶魔做交易。
果不其然,就在血影鬼母全力防御之时,登封子的骷髅头法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塌缩。那原本狰狞恐怖的骷髅头,一会儿便没了原本的模样,化作一股幽森的幽冥鬼气,仿若一条无形的蟒蛇,向着不知何方蜿蜒而去,接引着神秘魔头的降临。紧接着,一道诡异的光芒如闪电般直射向血影鬼母,这光芒无形无质,无色无相,仿若能穿透世间万物。眨眼间,便穿透了血魄珠和莲花灵宝的防御,直接没入了血影鬼母的神魂之中。刹那间,血影鬼母只觉脑海中一阵剧痛,仿若有万千钢针同时刺入,她痛苦地捂住脑袋,开始历经这天魔劫的恐怖折磨。
登封子此时面容扭曲,他已然献祭了自己的元婴法相,才召来这尊神秘的应声虫魔。此刻,他的元婴小人正悬浮在身前,那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一口口地吐着元气,就如同肉身重伤后大口吐血一般,模样凄惨至极。显然,登封子在疯癫之下,已然不计后果地献祭恶魔,这般损人不利己的疯狂举动,让人胆寒。
登封子的元婴小人一边吐血,一边发出阵阵诡异的桀桀桀怪笑,那笑声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可怖:“值了,桀桀桀,值了,等杀了这贼婆娘,我就能得到两件灵宝,还有血神不灭大法,定可修得无上魔功,长生久视……”
登封子强忍着体内的剧痛,操控着残余的灵力,开始尝试攻击被血魄珠和莲花花瓣层层包裹的血影鬼母。然而,那修罗白骨法相就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矗立在他的面前。登封子受伤极重,灵力也所剩无几,竟然一时半会无法突破这主动护主的修罗白骨法相。他急得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法器,对着修罗白骨法相疯狂地攻击着,口中还哇哇大叫,可一切皆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