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魔道弟子们路过时,都会投来异样的目光,心中嘀咕,神棍合该如此。
万里海疆,成气候的只有13家势力,天牛虫船在海上晃荡了这么久,一直有意识的远离人烟,一直孤零零的在这片海域游荡。至今没被人发现。
说实话,玉钢公子自己心里也没底,这套方法究竟能不能引领他们找到目的地,他实在毫无把握。
但那些古老的古籍上记载的寻龙定穴、风水堪舆之术,就是这般操作。再加上之前那传至远古的烧龟甲占卜大祭之法,他内心深处始终抱着一丝侥幸,想着姑奶奶是天命之人,气运昌隆,总归应该能起到些作用吧。
于是,他在这狂风巨浪的大海上,执着地坚守着自己的方法,不断调整着大船的航向,向着未知的远方驶去 。
又过去七天,血影鬼母已经想着向哪家势力下手抢夺地盘了。
天牛虫船在玉钢的指挥下来到了一处乌烟瘴气的海域。
天空中阴云密布,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着,仿佛触手可及,给这方天地笼上一层压抑的死寂。海风裹挟着咸湿与硫磺臭味,一阵阵地狂风呼啸而过,撩动着玉钢公子那一头凌乱的长发。
玉钢公子一袭黑袍猎猎作响,他站在船头,身姿挺拔却又透着几分癫狂。此刻,他双眼圆睁,眼眸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手指如戟,直直地指向远处那片被火山喷发肆虐后的群岛。
群岛黑黝黝的,躲在一圈风暴乌云之后,只能模模糊糊见个影子。
离着最近的一处礁石小岛之上,像是被天神打翻了墨水瓶,肆意流淌的岩浆冷却后,在岛面上留下狰狞而扭曲的痕迹,仿若大地裂开的伤口,诉说着曾经的地动山摇。
可以想象前方大岛也是如此穷山恶水模样。
“七星捧月,阴阳交汇,此间必有大墓!” 玉钢公子扯着嗓子大喊,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被扯得支离破碎,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的脸上,兴奋与激动交织,两颊因情绪的高涨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跳动着。
周围的魔道弟子们听闻,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的目光顺着玉钢公子所指的方向望去,眼中神色各异。有的弟子满脸疑惑,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对玉钢公子的判断将信将疑;还有的弟子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只是机械地跟随着众人的动作,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无兴趣。
“公子,您确定是这儿?” 一名胆大的弟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被这诡异的氛围吓到,还是对即将面对的未知感到恐惧。
玉钢公子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狠狠地瞪了那弟子一眼,仿佛在责怪他的质疑。“哼,我研习古籍多年,对这寻龙定穴之术早已烂熟于心。此海域我等围着风暴区域转了一圈,大岛共七个,是七星环绕,正应北斗之势,而那天上雷云,恰似明月高悬,阴阳交汇,正是绝佳的风水宝地,大墓必然就在其中!” 玉钢公子滔滔不绝,语气中满是自负,似乎在向众人证明自己的判断。
众人听了,有的微微点头,像是被说服了;有的则依然面露难色,小声地嘀咕着。但在玉钢公子的威严之下,也无人再敢提出反对意见。
春芳真人撇撇嘴,说道:“我们不是在找山门根据之地吗,你刚刚说的什么,什么大墓。”
玉钢公子听到这话,突然醒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讪讪一笑,他猛地抬手,指向大岛,声音高亢而笃定,打破了周遭的喧嚣:“不对,不是大墓,是根据之地,如此风水,必有造化玄机在此藏形,有镇压四海之能,灵脉稳固,可上岸探查!”
此言一出,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的魔道弟子们瞬间安静下来,一道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玉钢公子。人群中,有个身形瘦弱的弟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公子,您说这岛上真有如此厉害的玄机?可这岛看着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说罢,他还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玉钢公子并未理会他的胆怯,神色愈发狂热,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要将那隐藏在大岛深处的神秘力量攥在手中。“古籍有云,此等地势,七星捧月,阴阳交汇,正是天地灵气汇聚之所,我们是魔修,此地景色合该我魔教独享,哈哈哈哈,得此地,我等可称霸天下!”
一番话惊得众人目瞪口呆,说瞎话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吗,不要脸。
那是一片海底火山群,连绵的岛屿便是历经不知多少万年火山喷发,由滚烫的岩浆冷却堆积而成的陆地山石。这些山峰形态各异,奇伟壮观,岛屿主体虽已冷却,可岛屿外圈的海底,岩浆仍在源源不断地迸发。极少有岩浆能突破海面,但仅仅是在海底涌动,就已将海水搅得浑浊不堪,让人难以窥探其中是否还有鱼儿顽强存活。
周围海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煮沸,水下火山岩浆持续加热,使得整片区域热浪蒸腾,混合着刺鼻的火山气味,如汹涌的潮水般向高空涌去。热气不断上升,引得周围几百里的风都朝着中央的岛屿汇聚,形成了奇特的烟囱效应。水汽升腾至高空,又化作雨雾纷纷下降,与热气相互交汇。高空之中,黑云滚滚,闪电如银蛇般在其中肆虐,风暴呼啸,可雨却始终落不下来,云层也被强劲的气流紧紧锁住,吹不散。几百里方圆的上空黑云压顶,下面则是一片黑色山石,宛如一幅诡异而又震撼的画卷。
山岛共有七座规模较大的,它们的方位暗合七星排列,而最大的岛屿恰好处于天权星的方位。
血影鬼母带着一众主要弟子,伫立在船头,静静地观察着玉钢公子大呼小叫所指的火山群岛。血影鬼母眉头微皱,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手舞足蹈的玉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