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沫沫照顾身为植物人的你足足五年!”
“如果不是她,你早就吃了4年的清明节供奉了!”
她颤抖着手,不顾冲上来的护士劝阻,指着祁聿满是泪痕的脸,继续唾骂。
“你妈妈把我即将临盆的女儿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推下来,她那是故意杀人!”
“我们坚决不谅解,不签和解书!”
季星沫拉住情绪激动的杨凌,温柔却坚定的安慰。
“妈,别生气,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让我跟祁聿谈一谈吧!”
祁聿痛苦的抓着头发,双眼因悔恨而赤红,泪水顺着鼻尖滴落在脚下的地面。
医院无人经过的走廊尽头,自动贩售机闪烁的彩灯,在消毒水味浓重的走廊显得越发突兀。
“沫沫,我已经查清楚了一切,你听我说!”
祁聿紧紧攥住季星沫的手,将人死死禁锢在怀,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语气凝重的讲述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季星沫并没有任何抵触,安静的听着,她深知万珍的品性。
万珍的自私冷漠深入骨髓,她最先考虑的从来都是自己。
哪怕是祁聿遭遇致命车祸,她最先想到的还是如果祁聿没了,就把亲孙子祁云泽握在手中,获得孙子的那份遗产,顺便让孙子给她养老送终。
祁聿终于解释完一切,认真的看着季星沫。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却低下头,语气充满乞求,甚至带着一丝卑微。
“回到我身边吧!”
“我发誓往后绝对不会再让你遭受任何伤害!”
“你和祁南君的孩子,我发誓我会视如己出!”
情真意切的话语,却没有一句是为自己母亲求情的,季星沫既震惊,又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的爱矢志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