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仁人志士就不可怜么?
白远没将这些话问出口。
因为不会有回答,也没有意义。
匆匆跟过来的杨大彪见高桥汐月不上道,坦率道:
“高桥小姐,什么事情都是有代价的,我们白总能得到什么呢?人家拉一段黄包车还得收钱呢,何况是送你离开?”
“您可千万别说以身相许,以我们白总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白远眼神示意,给了杨大彪一个赞。
有些话他说出来有点掉价,但杨大彪说就刚刚好了。
得到白远信号的杨大彪悄悄松了口气。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可能又要进步了。
杨大彪举例提到了钱,让高桥汐月如醍醐灌顶。
“白君,我有钱,光是我名下就有很多钱,在花旗银行,都是美元……我可以全给你!”
白远目光古井无波,对于高桥汐月的话展现出淡然的模样:“汐月,我们可是朋友,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你的钱我肯定不会全要的。
至于离开,我会派精锐护送你的,不过我不建议你回日本,去沪市怎么样?”
说完,扶起在地上的高桥汐月。
其实要说最安全还是美国,但夜长梦多,白远不确定能否拿到“尾款”。
至于沪市也有大量日本人?
这个则完全不需要担心。
当高桥是清死后,高桥汐月的咖位直线下降,接近到透明的程度,如果不是富永恭次作妖,即便是在东北高桥汐月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顶多无法再享受到特权而已。
沪市可不会有另一个富永恭次。
高桥汐月闻言心下稍安,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白总……”依旧是一身油亮皮衣的柳满楼推门而入。
“门外来了鬼子兵,说是要搜查我们司令部!”
“搜查?”白远下意识皱起眉毛,“命令鼠字营在暗处埋伏好,警卫连做好战斗准备。”
……
司令部门口,一个少佐太君正在骂另一个少佐太君。
“你个岩手县的臭乡下人,要饭要到大夏东北来了?”源生健踩着油光发亮的大军靴,一手扶着带有族徽的指挥刀,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另一名少佐指指点点。
平海鹿攥紧拳头,青筋暴起。
他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这个瞧不起他的酒囊饭袋几巴掌。
但他不敢。
二人虽然同为关东军少佐,甚至他还是野战部队的实权大队长。
对方不过是宪兵队的军官。
但那可是源家,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县做题家”得罪的起的!
“哟哟哟,你这是不服气?”源生健用指挥刀刀鞘戳着平海鹿的拳头,目光满是轻蔑。
眼底深处还有一丝得意。
源生健出身高贵,但吃不了野战部队的苦,也受不了随时有可能出现的伤亡,所以他到宪兵部队当兵。
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看着那些自诩精锐的野战军官,在他面前吃瘪的表情。
“告诉你,别在我的面前不服气!”
“嗨!”平海鹿屈辱的低下头。
“臭乡下人真是臭不可闻,污染了附近的空气,赶紧滚!”
平海鹿执拗道:“我今天,必须要拜见吉东卫戍部队的司令长官!”
源生健心中怒骂这个倔强的臭小子,伸手就要给他两巴掌教训一下。
不料被一声呼呵打断:“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