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西里元帅的指挥下,东北边境线上的苏军异动频频,甚至将炮管对准了这片白山黑水。
与此同时,报纸上进一步加大了谴责力度。
双方口水仗打得满天飞,但翻来覆去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词。
于是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大家紧张着、紧张着也就习惯了。
日子还要照常过。
3月20日,板垣徵四郎踏上返乡的渡轮,准备接受天蝗的敕任,升为中将。
东条英机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攫取权力的机会。
他先把目光放在了伪军身上。
近期,关东军高层一直在讨论增设军管区的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宁安方面,参谋部有不少人认为,应该单独在这里设置一个军管区,来专门应对活跃的抗救会分子。
但提议一次次被板垣徵四郎压下。
按他的意思,宁安属于绥靖区,有绥靖公署就够了,单独设置军管区完全是资源上的浪费。
说得冠冕堂皇,实则谁不清楚,这位参谋长是在维护手下的利益!
这次趁板垣徵四郎不在,东条英机打算直接敲定设立第六军管区,并任命司令的相关事宜。
为此,他直接向植田谦吉打了报告。
后者对于这种小事一般是不甚在意的,只需要参谋部的统一意见就行。
当植田谦吉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东条英机火速安排赵德义上位。
赵德义的叔叔是熙洽,东条英机和他的关系还可以。
本着优先安排自己人的心理,他也没多想,直接就把赵德义拉上位了。
3月28日,板垣徵四郎晋升陆军中将。
同日,赵德义走马上任宁安市。
第六军管区辖三个步兵旅,一个骑兵旅,都是从各地方抽调过来的,因此花了点时间。
官道上,赵德义坐在梅赛德斯的后排,仰躺着瘫坐在靠背上。
前两个月,东北市面上突然流入了不少德国产小汽车,物美价廉。
赵德义还因为抢购到了一辆沾沾自喜了很久。
“这国外的小汽车…就是不一样。”
赵德义揉着腿边螓首的秀发,脸色潮红。
“的确,这开起来感觉都不一样。”驾驶位的郑光明笑得十分勉强。
为了不让气氛更加尴尬,他不得不接上赵德义的话茬。
偶尔将头转向车窗外,佯装观察道路,实则是在用余光偷瞄后排的那道曲线玲珑的曼妙身影。
那女子的头正埋在一件小披肩下,只流淌出如瀑秀发。
看似陷入了熟睡,实则香肩伴随着汽车的颠簸,在有规律的耸动着。
对于郑光明的附和,赵德义理都没理,而是自顾自长呼口气。
随后像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一般,瘫坐成一堆。
“咳咳咳……”赵婉茹忍不住轻咳,像是有浓痰卡住了喉咙一般。
郑光明用力的捏着方向盘,指节发白。
虽说身后那个女子从未属于过他,但最起码名义上跟他是夫妻。
可此时此刻,他堂堂七尺男儿,跟一只背着壳的乌龟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念及兄弟姐妹,还有满头白发的老父母,他郑光明就算死也不会被这般胁迫!
“郑光明!”
念了好几遍“光明”后,没得到反馈的赵德义直接拍起了驾驶位的靠背。
“诶,岳父,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开车就好好开车,注意力集中一点,你自己想死不要紧,别搭上我和婉茹……还有,和你说多少遍了?和婉茹一样直接叫我爹!”
“……爹!”
“诶,对喽,这就对了嘛~”
发完牢骚后,赵德义切入正题:“现在,圈子里有不少传言,污蔑我和婉茹关系不清不楚,你这个做丈夫的,要承担起大丈夫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