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成了阶下囚,但是佐伯文郎依旧是一副桀骜模样。
“白远,你完了你知道吗?”佐伯文郎伸手指着白远,又扫过周边的一众将领,“倾尽你们的血,也洗刷不掉你们屠杀帝国勇士的罪行!”
“罪行?”白远觉得有些可笑。
“若说罪行,也是你佐伯文郎以下犯上,战场抗命不说,还鼓动基层士兵反戈攻击东进兵团司令部……
佐伯文郎,你是要谋反吗?”
佐伯文郎闻言也笑了,他不屑的看着白远:“以下犯上?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个下等人也配用这个词?”
顺利完成远东任务归来的庄小宁要上去教训他一番,却被白远拦住了。
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我问你,东进兵团是不是由我白远指挥?”
“……是。”
“你的29联队是不是归属于东进兵团?”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蝗军是来监督你们的吗?”
“你少说有的没的,我只问你是不是?”
佐伯文郎一甩头,根本不看白远,更懒得回话,尽显桀骜。
“呵呵,你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
白远伸手,示意把关东军司令的电文拿给他看。
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第29联队和第61联队归属于东进兵团。
现场陷入沉默。
死一样的寂静给在场的小鬼子们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即便是一个大头兵也知道此时局势不利于己方,于是纷纷看向佐伯文郎。
最终,他还是承受不住压力,率先开口:“就算有命令,但你的指挥和参谋部的计划根本不统一,等见到师团长或参谋长,我一定告你一状!”
白远忍不住笑了:“佐伯文郎,我是真不知道说你天真好还是蠢好,都到现在了,你还想着见到冈村宁次或者板垣徵四郎?”
破碎的眼睛后瞳孔张大。
佐伯文郎抹了一把凌乱的卫生胡,惊愕之中带着些不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不是不解,更是不愿意相信。
一个大夏人,言语里竟然透露出要杀他的意思?
“没错,跟你想的一样。”
“你不会不知道战场抗命,还有战场叛乱是死罪吧?”
“什么叛乱?我在行使我的监督权!”佐伯文郎还在狡辩。
白远却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而是继续诛心:
“看你的年龄,不知道有没有孩子。
如果你有一个可爱的孩子的话,那他可能要一辈子活在耻辱里了,毕竟你就算死了,也不会得到英雄称号,而是战场上的叛乱者!
对了,还有你的太太,现在应该正是有韵味的年纪,但身为叛军的军属,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去劳军了吧?”
他的这些话看似是对佐伯文郎说的,其实是给那些基层军官和士兵说的。
远渡重洋,本就对家乡倍加思念。
要是被扣上叛乱的帽子,家人不光得不到抚恤,反而会被严惩!
虽然他们不太相信白远一个夏国人能给他们这么多人扣上那么大的帽子,但……万一呢!
于是不少底层士兵因为恐惧低下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