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座,我们的哨兵传来消息,察省方向有坦克集团正向我军行进!”
屋漏偏逢连夜雨。
此时的付七陆手中拿着揉的皱皱巴巴的宣传纸,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绥远要地,长河巍然。”
“念尔同胞,不忍刀悬。”
“识时退却,自保平安。”
“好一个攻心为上!”
“军座……军座!”见付七陆还在发呆,参谋以为他受了刺激,连忙上前摇晃。
推开参谋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付七陆强打精神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白远的坦克集团正在向我军进发!”
“他竟然还有坦克??”付七陆再次震惊,同时后槽牙有点疼,“……有多少辆?”
参谋心里暗道:都坦克集团了,你说多少辆?
不过他可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只见他挠挠头,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
“根本数不清有多少辆……军座,您自己看吧!”
付七陆狐疑的接过照片,随后就是一口冷气吸入,差点喘不过气来。
只见图片上,履带碾过草地,卷起漫天烟尘,其中狰狞的钢铁巨兽若隐若现,虽然只能看出轮廓,却更突显了恐怖(见图)。
图片是静止的,可付七陆似乎透过静止的图片,看见了缓慢转动巡曳的机关炮炮管。
每一辆坦克上还架着一辆重机枪,凡是胆敢正面相对的人,势必会先被子弹撕成碎片,而后再被碾成粉末。
此时已是入伏天,可付七陆却感觉寒气逼人:
“命令部队集结,准备撤退……”
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妥,又重新命令道:“别集结了,各部队直接撤离绥远,跑步前进,快!”
受到命令的参谋如释重负,在敬了个礼后迅速下去传达命令。
“军座,阎长官电话。”一名通讯员捂着话筒,看向付七陆。
他脸上的冷汗霎时就下来了。
当白远觊觎的第一时间,他就给阎长官打了报告。
后者命令他寸土不让。
当时付七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由于情报不足,在他的视角就是一个伪军被打发到察省,替换掉了德王而已。
一条守门犬换成了另一条,还不是一样的。
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万万没想到,现在反而是他被打得惶惶如丧家之犬。
甚至不战而退!
实在没办法啊,这要是打了可就连退都退不了了!
“念尔同胞,不忍刀悬……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不忍’……”
付七陆不禁苦笑。
以对方的实力,飞机炸完坦克冲,然后步兵上来收割就行了。
这样一套组合拳下来,即便是完全体的35军也防御不住,更别提被拆走了72师的35军了。
可对方还是先劝退,再展示肌肉。
没有上来就对他们出手。
诚意算是很足了。
“回复阎长官,就说我部不是对手,现正准备撤出绥远。”
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肯定要吃挂落了。
外界虽然一直都传阎先生和付七陆关系不洽,可这全是阎先生单方面作的。
当年东进作战,阎先生不信任他,派了个和他不对付的家伙来夺权做总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