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实力足够,那他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齐跃进笑道:“就比如说白团长吧?听小白说,当年你独自出门参军,谁也不知道你在哪个部队。
如今的一切都是白团长自个儿拼出来的,可比用资源灌溉的盛家老二还有出息!”
白邵云摆摆手,“我不过是憋着一口气。不是父母伺候人,我们当小辈的,仍旧是他们的跟班,逃脱不掉盛家人的阴影。
涵涵要不是报名下乡,我也是打算让她过来的。我好歹是团长,给家属安排个工作不难,更何况涵涵多才多艺,正是部队需要的人才。”
白思涵扒着车座,笑着说:“哥,那我也要好好努力,让所有人都瞧瞧,白团长的妹子很能干。”
齐跃进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不参与他们兄妹俩的热乎互吹。
道路两旁都是绿油油整齐的稻田,还有士兵们扛着农具往田里走。这个年代各个地方条件艰苦,尤其是七十年代中期,华国的士兵数量达到了最高峰,喊着“万里江山万里营”的口号。北春军区地处平原和山林交界处,守着这么多的荒地,自然要自给自足,每位士兵都有定额任务的,甚至精细到每年收获多少粮食或蔬菜呢。
他眉头微蹙,自己这是去哪里都躲不开种地了?
正想着呢,他就看到一位军人奋力蹬着二八大杠,跟踩着风火轮似的,越是走近他越觉得对方面熟……
白邵云猛地踩了刹车,摇下车窗探头喊道:“魏副营长,我把你小舅子一起接回来了!”
魏凯安猛地捏闸,发出刺耳的响声,堪堪在车一旁停下来,就看到齐跃进笑着冲自个儿挥手。
“宝弟,对不起我来晚了,”魏凯安谢过白邵云后,上来先诚恳地认错。
“是不是婶子哪里磕碰到了?”齐跃进笑笑,懒散地问道。
魏凯安忍不住擦了下额头的汗,怎么感觉小舅子身上压迫感比政委的还强?
“我妈追上来要给我塞粮票,让我接到你先去吃饭,没想到踩空摔倒了,”他明明在阐述事实,可他却忍不住越说越小,带着他自个儿都闹不明白的心虚。
老莲花?齐跃进嗅到了股陈年老茶的味道,难怪五姐和五姐夫被魏家当血包,扒在身上吸取这么多年,还心甘情愿。
反倒是显得他们齐家不懂事,手面朝上,只进不出!
“婶子摔的严重不?送去医院了吗?”齐跃进担忧地问道。
“去了卫生室,医生说老年人腿脚不利索容易摔倒,他们的骨头酥脆,一旦受伤没有三五个月是好不了的。
我妈还算幸运的,只是崴了脚扭到筋,在家里修养半个来月就好了。”魏凯安信任母亲,更相信医生。
“那就好,不然万一婶子断胳膊断腿的,我不就成为罪人了?”齐跃进微松口气,“姐夫,你看白团长帮你接我来。
你不得谢谢人家,请客吃饭,也算是给我们接风洗尘了。正好喊上我姐和外甥女,等吃完饭,再给婶子打包点清淡的饭菜……”
魏凯安连连点头,“应该的!”
白邵云笑着招呼他将自行车挂在后面,一起上车回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