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上完后,温瑾川沉默着收拾好药箱,转身离开了屋子,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十七以为他只是去归还药箱,便坐在原地等待。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瑾川却迟迟没有回来。
身上的衣物因为汗水而变得黏糊糊的,十七在屋内等了一会儿,困意渐渐占据了上风。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也越来越沉。最终,他趴在桌上,不知不觉地昏睡了过去。
温瑾川没回西院,而是去了江予白的房间。
进去后的他一声不吭,江予白还以为是谁惹到了他的师兄。
“师兄,谁惹你生气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不悦的走到桌边,缓缓坐下,随后摇头。
房门半掩,一只信鸽飞来落于温瑾川肩头。只是现在的他无心理会,任凭信鸽的爪子在他肩头来回踩踏。
“师父来信了。”江予白上前取下,将鸽子引出房间,放飞了出去。
展开信纸,目光扫过师父的字迹,渐渐地,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抬头望向温瑾川,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激动:“师兄,天陵城的北啸将军下月将举办一场擂台赛,胜出者将获得曼陀雪莲作为奖赏。”
温瑾川瞬间抬头,“师父说的?”
“确实如此,你瞧。”他将纸条递给温瑾川,继续说道:“天陵城内仅有两株曼陀雪莲,皇宫中的那一株有重兵把守,想都不用想。我听说,另一株是皇帝刚登基时,北啸将军的妻子病重,皇帝便将其中一株赏赐给了他。出乎意料的是,那株雪莲竟然一直被保存至今。”
温瑾川低眉沉思:“这场擂台赛,或许是我拿到曼陀雪莲唯一的机会。”
江予白点头,“何时出发?”
此问一出,两人犯难。
赤阳草尚未服用,月圆之夜的到来时间也不得而知,倘若此次出行毒性突然发作,恐怕就死路一条。
“师兄若觉得难以启齿,我去帮你去要。十七若不给,我就去找宁伯父。”
温瑾川无奈摇头。
“他那身子,你叫我如何开口?”
“心狠一点。一碗血而已,他不会死的。”
温瑾川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江予白说的没错,但他的愧疚感仍然难以释怀。
江予白拍了拍温瑾川的肩膀,以示安抚。
“对了,师父给你算了一卦,乃凶兆。此行你不必和我一起。”
江予白轻哼,他不信这些。就算是师父他老人家算的,他也不信。
“曼陀雪莲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多少人想要得到它,放眼天下,高手数不胜数,我怕到时候有人下黑手。”虽说是擂台赛,但赛前保不了有些人做些小动作。
他去了,两个人互相有个照应,总比他留在云梦城担心的好。
而此时,某处山外山,天外天之境。
一座巨大的宫殿矗立在那里,主位之上坐着一个妖艳男子,那是一把由整块黑玉雕刻而成的龙椅。
妖艳男模样甚是慵懒,座椅之下,大殿之中跪着一人,好似在禀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