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闻鸡起舞,舞不起来。
昨日之誓言,不如清晨的被窝。阳光刚好,微风不燥,琥珀般的日光透过窗纸在屋中朦胧,盛夏的蝉鸣好像在为我的懒惰伴奏,我躲在被窝里蛄蛹来蛄蛹去,像棉花般柔软的被子轻轻的裹住我的皮毛,不多不少的重量,刚刚好,爽!
……等等,窗外是不是有一丝杀气在外溢。
“刺啦!”,窗纸被实质性的目光穿透,一只散溢着红芒的眼眸悄然睁开。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飞到了我的床上,擦着我的鼻子,我赶忙起身,摸了摸鼻子。幸好!今天刚起床还没说谎,要不鼻子骨折了。
我露出秋天新绽放的雏菊一般的微笑,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履薄冰,如胶似漆,如……”
墨染:“够了!”他握紧了拳头,我丝毫不怀疑,0.001秒之后我可以飞出300米。
“收拾整齐,练武场集合,老……为师我今天亲自监督你!”
说完,他持手一挥,潇洒离去……
只不过,我的床——塌了,
“切,小心眼!”
我把飞过来的门板费力地挪到了床下,穿戴整齐,拿着佩剑急忙向练武场奔去,晚到了,我的屁股会在师傅的脚上像门板一样飞出去。
画面一转
我呼哧带喘的来到了练武场,师傅早已坐在那里,阳光透过他洁白的皮毛,零星的撒下几点光影,随风摇曳。毛绒绒的虎尾盘踞在身后,他坐在那里就是一座山,沉稳有力。
闻我来临,他睁开眼睛,金黄的眼眸像永不熄灭的太阳,注视太久会被灼伤,二十八九岁的年纪被眼角的疤痕衬得格外成熟……
见我呆呆(其实是痴痴)的望着他,他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我忙回过神来。
“师傅,我们开始吧……”
他点了点头,从武器架上拿起一把木剑走到我身边,扎起马步,水平持剑,随着心境归一,他自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