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开始营业之后,铭安一直搜索着梁玄的身影,怕是再遇到他。不过好在梁玄并没有再次出现,雷鸣走过来拍了拍铭安的肩膀,铭安看着客人不断走进酒楼,穿好工作服迎了上去。
在这工作几日的友好氛围中,铭安的笑容要比之前多的多,他逐渐变得开朗也逐渐打开了自己的心扉,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冷漠,也没有那么多的忽视。
而且金毛狐狸还给铭安提前预支了一些工资,让铭安去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铭安拉着雷鸣陪自己出去买了一些水果和点心之类的,一部分送给了雷鸣,另一部分送给了金毛狐狸,虽说礼物很轻,但是铭安想感谢他们对自己的照顾。
今天是工作的第六天,铭安迎来了两天的休息时光。一大早,铭安早早起床就准备回趟家,因为他记得,他的画笔在原来沈伯住过的房间中,那还是沈伯给他收好的,上次收拾东西忘拿过来了,他把酒楼当成了自己要长期居住的地方,所以回来的顺便买一些生活用品带回酒楼,穿好衣服,铭安走出了酒楼,向家的方向走去。
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都比往常动听了许多,铭安脸上的笑意是止不住,生活不再孤独,花朵也会在冬天绽放。铭安慢慢的向家走去,而在他的后面有个身影如影随形。
来到沈府的旁门,铭安拨开花坛中的积雪,准备拿出钥匙,但是钥匙被结结实实的冻住,铭安一使劲直接摔了出去。看着面前花坛里的钥匙,铭安有些犯难,还没等铭安思索着对策,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他就被一掌拍晕了过去。铭安被装进麻袋,被一只兽人背在身上向着梁府飞奔而去,带起了阵阵雪花,眨眼间消失在了茫茫雪地之中……
过了一会儿,梁玄的房门被敲响。
“进来!”梁玄坐在桌边,一手拿着茶杯,一手轻轻的敲击在桌面上,悠闲的说道。
只见刚才袭击铭安的那名手下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到屋内之人。待走到屋子中央后,他将扛在肩上沉甸甸的麻袋随手一扔,麻袋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坐在椅子上的梁玄神色淡然,静静地注视着手下的一举一动,始终一言未发。
这时,那名手下快步向前,躬身抱拳,恭恭敬敬地向梁玄禀报:“公子……这便是您数日前吩咐小的去抓捕的那只兽人。”说完之后,他便垂首立于一旁,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然而,梁玄却对地上的麻袋视若无睹,只是饶有兴致、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这名手下,语气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公子……”仅仅两个字,就让那名手下如芒在背,浑身一颤。
“梁……梁王。都是小的嘴拙,一时之间尚未改口,请梁王恕罪,小的甘愿自罚!”话音未落,那名手下便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左右开弓,狠狠地扇起自己耳光来,每一巴掌都打得清脆响亮。
看到手下如此惶恐不安地自打嘴巴,梁玄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手下身边,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手下的肩膀,朗声道:“罢了,罢了!你跟随我已有多年,应当知晓我的脾性和规矩。如今大哥不幸离世,这一声‘梁王’于我而言,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你说说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啊?嗯?”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梁玄故意凑近手下,目光犀利地逼视着他。
“是……是!梁王所言极是!”面对近在咫尺的梁玄,那名下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结结巴巴地应道。
梁玄听闻此言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可。只见他轻轻的说道:“起来吧......”话音刚落,梁玄便不动声色地向身旁的手下递去一个眼色。那手下心领神会,赶忙快步上前,手脚利落地解开绑在麻袋口的绳索。随着麻袋口松开,一个身影显露出来——正是昏迷不醒的铭安。
梁玄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抬起脚轻轻地踢了踢铭安。受到外力作用的铭安身体晃动了几下,但依旧紧闭双眼,毫无苏醒的迹象。梁玄见状并未罢休,而是转身回到凳子上缓缓落座,斜靠在桌子上,伸出右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粗壮的龙尾在他身后轻轻的摆动着。而梁玄的目光自始至终都牢牢锁定在昏迷中的铭安身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渐渐爬上他的嘴角,并且不断扩大。
就在这时,手下小心翼翼地轻声呼唤道:“梁王......”这声呼喊成功将梁玄的注意力拉回现实。梁玄眨了眨眼,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
“梁王,这小崽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处理呢?”手下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语气谦卑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梁玄眼中光芒一闪而过,转了一圈,似乎正在心中盘算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冷笑一声说道:“当时觉得新鲜,本王也曾想尝试一下别样的滋味。可如今亲眼见到,也不过如此罢了。本王对他已经失去兴趣,不再想要得到他了。不过嘛......”说到此处,梁玄故意顿了一顿,脸上流露出阴险狠辣之色,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