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龙王看着秦凡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就问，想成为强者就不要犹豫不决！”

“龙王前辈，您是上古时期的巅峰级强者，也就是神境，那为何新纪元开始后，再也没有神境强者了？上古有没有经历过灵气衰竭和复苏？灵气是怎么产生的？

“哎，你这个问题和碎铜块的问题一样，我无法给你准确答案，只有我的猜测。上古时期共经历大约六十万年，只发生过一次灵气衰竭，并没有出现过灵气消失。那一次的灵气衰竭使得大多数修士的寿命和实力都是迅速减少和衰退。曾有人身具本源灵脉，可寻找天地本源，后来果然发现了一处地方，地处大海深处，那里深不见底，充满神秘和幽森，我们称之为墟。一缕缕的灵气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当然这一切线索是多方势力拼凑出来的，具体是否真实，也是有待考察的，但毕竟提供了线索。”

“至于你说的神境，呵呵，巅峰级强者并不等于神境强者，准确的说，应该是半步神境，半神境界。最后一位神境强者在上古纪元的初期就已经陨落，那个时期被称为众神纪元。众神纪元的末期同样经历过大战，世界本源被破坏，神界支离破碎，灵气浑浊，分解成多种元素，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修士可以成就神境…”

秦凡和苏玥听后大受震撼，“原来是这样的，老大知道的也不对，这下有了在老大面前嘚瑟的资本了。”

紧接着，他突然一愣，想到了杨梓瑶曾说过他的师门找到的一处神秘之地，曾留下“归”字，难道说的就是归墟？可问题又来了，若猜测为真，灵气为什么从那里出现，难道那里存在着什么？现在流传的归墟据说是在海洋最深处，可梓瑶姐的师门发现的地方则是在大山深处的神秘之地，这差距也太大了。除非，它是移动的。

他被自己的猜测惊住了，只感觉自己的猜想越来越扯淡，嘴角不自觉的抽动。

就在秦凡在推测的时候，龙王把那颗青色珠子招引过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它，他的一句话就把秦凡和苏玥惊到下巴差点脱臼。

“这是我体内的青龙珠，它蕴含着我陨落前剩余的所有力量。只不过，你现在还无法动用和吸收，等你达到六级圆满时可以考虑以它为媒介冲击圣境，因为超凡入圣是第一道大关卡，一定要准备充足，否则可能会身死道消。至于龙珠内的灵气，足够你修行到八级圆满的，当然，如果你一直不动用它，或许可以助你八破九。还有一点，炼化龙珠之后，你就是龙宫的主人了。”

秦凡二人再次被震惊到了，他只感到自己被巨大的幸福快要砸晕了。星辰珠，龙珠，以及龙珠背后的龙宫，妈耶，这才是主角真正该有的外挂吧。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的这道残魂也该消逝了。”龙王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沧桑，仿佛穿越了百万年的时光长河才传到秦凡的耳中。他那原本就虚幻的身影此刻变得愈发模糊，几近透明。

“百万年来，从未有过一刻的放松啊……”龙王微微仰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头顶的虚空，望向了遥远的过去。他缓缓地闭上双眼，脸上露出一丝解脱之色，“我真的累了，太累了……”

秦凡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即将消散的龙王残魂，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知道，这位曾经威震天下的龙王，为了守护龙族的传承，付出了太多太多。

“小子，记住我说的话。”龙王突然睁开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凡，眼神中充满了殷切的期望和嘱托，“别让我龙族的传承断绝！这是我们一族的使命，也是责任。还有，千万别轻易地相信人性，人性往往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说完最后一句话，龙王的残魂终于如一阵轻烟般彻底消逝在空中，只留下一片寂静。

秦凡望着空荡荡的前方，久久不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颇有感慨地感叹道：“龙王前辈，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不辜负您的期望。哪怕前路艰难险阻，我也会竭尽全力去守护龙族的传承，不让它在我手中断绝。至于人性……经过这番经历，我想我已经有了更深的认识。”

话音落下，秦凡与苏玥恭敬的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