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萧逸尘与苏瑶二人昔日的那些情感纠葛之事,林婉清也曾有所耳闻。她深知如今的萧逸尘已然将真心托付给了自己,但是身为一个女子,在面对着自己心爱之人的旧日恋人时,又怎能做到心如止水呢?那种感觉,就好似有人在她的心尖儿上轻轻地撒下了一小把盐粒,虽然细微,却足以引起阵阵刺痛。
萧逸尘得知后,第一时间放下手头繁忙公务,匆匆赶来。他大步踏入厅中,衣袂带风,望向林婉清,目光真挚而坚定,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熠熠生辉。他几步跨到林婉清身前,握住她的手,那手温暖而有力,轻声说道:“婉清,你是我此生挚爱,过去早已成过眼云烟,我的心如今满满都是你,再容不下他人。”林婉清微微点头,抬眸看向他,眼中仍有一丝疑虑,但见萧逸尘这般坦诚,心情也舒缓了许多,仿若心头的乌云被一缕清风悄然吹散。
可苏瑶并不甘心就此罢休,她心中执念如野草般疯长,对萧逸尘展开了更为穷追不舍的攻势,那架势仿佛不夺回曾经的情分誓不罢休。
一次,萧逸尘去郊外视察水利工程,苏瑶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消息,竟也早早地等在了必经之路旁的茶肆中。待萧逸尘一行人行至此处,稍作歇息时,苏瑶装作不经意地从茶肆内走出,手中还拿着一方丝帕,恰好与萧逸尘打了个照面。她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立马浮现出惊喜之色,忙上前几步,声音带着一丝娇嗔与委屈:“逸尘哥哥,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萧逸尘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无奈,但还是客气地回应道:“苏姑娘,好巧啊,你怎会在此处?”苏瑶轻轻咬了咬嘴唇,楚楚可怜地说道:“我听闻此处风景不错,便想着出来走走,散散心,没想到竟能遇到你,想必是上天眷顾,让我能再与你相见呢。”一旁的侍从们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了苏瑶的刻意,只是主子没发话,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萧逸尘不想多做纠缠,便敷衍了几句,准备继续赶路。苏瑶见状,急忙拉住萧逸尘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逸尘哥哥,你就不能多陪我一会儿吗?我如今孤身一人,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唯有你还能让我觉得有一丝温暖啊。”萧逸尘眉头皱得更紧了,轻轻甩开她的手,语气冷淡了几分:“苏姑娘,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你且保重吧。”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苏瑶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泪水簌簌而下,手中的丝帕都被她捏得变了形。
又一回,京城举办花灯会,大街小巷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萧逸尘本是陪着林婉清一同前去游玩,二人手挽着手,有说有笑,正沉浸在这难得的温馨氛围中。可苏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她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纱裙,头戴珠翠,在花灯的映照下,倒也显得楚楚动人。她看到萧逸尘和林婉清,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柔弱的模样,走上前去,轻声唤道:“逸尘哥哥,婉清姐姐,好巧呀,这花灯会可真热闹呢。”林婉清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出于礼貌还是回应了一句:“苏姑娘也来赏灯呀。”苏瑶却像是没察觉到林婉清的疏离,自顾自地对萧逸尘说道:“逸尘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一起看花灯,你还为我赢了那个最大的兔子花灯呢,我可一直都记着呢。”说着,眼神眷恋地看向萧逸尘,试图勾起他的回忆。萧逸尘脸色微微一变,他看了看身旁的林婉清,见她神色有些落寞,心中不免有些懊恼,便对苏瑶说道:“苏姑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我只愿与婉清好好过日子。”苏瑶一听,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可仍不死心,还想再说些什么,萧逸尘却拉着林婉清转身就走,留下苏瑶站在原地,周围的人群投来异样的目光,她却浑然不顾,只是死死地盯着萧逸尘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不甘。
而这些接二连三的刻意偶遇,渐渐让林婉清心中有了疙瘩,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大度包容,可心里还是难免产生了误会。有一次,萧逸尘因政务繁忙,几日都没能好好陪林婉清,林婉清独自一人在府中,心情本就有些烦闷。这时,丫鬟来报说苏瑶来了,说是来给林婉清送些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林婉清虽不想见她,但碍于情面还是见了。苏瑶一进门,便热情地说道:“婉清姐姐,我这几日新学了做糕点的手艺,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做了些送来给你尝尝。”林婉清勉强笑了笑,说道:“苏姑娘有心了,只是我这会儿没什么胃口。”苏瑶却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说道:“婉清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或许对我有些芥蒂,可我对逸尘哥哥真的只是旧情难忘,并无他意呀,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只是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罢了。”林婉清听了这话,心中越发不是滋味,觉得苏瑶这话看似在解释,实则是在炫耀她与萧逸尘的过往,而且还在暗示自己小心眼儿。等苏瑶走后,林婉清坐在房中,越想越委屈,暗自垂泪,心想萧逸尘是不是心里还念着苏瑶,只是在自己面前不好表现出来。
萧逸尘回到府中,看到林婉清眼睛红红的,心中一惊,忙上前询问:“婉清,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林婉清本不想说,可在萧逸尘的再三追问下,还是将苏瑶来的事以及心中的委屈说了出来。萧逸尘听后,心疼不已,他轻轻抱住林婉清,说道:“婉清,你莫要多想,我与苏瑶早已是过去式了,她的那些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过呀。”林婉清靠在他怀里,轻声抽泣着,虽然听了萧逸尘的话心里好受了些,但那丝疑虑还是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苏瑶见自己的举动让林婉清心生误会,心中竟有了一丝窃喜,觉得或许还有机会能离间他们二人,于是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她听闻萧逸尘常去寺庙为大周祈福,便提前等候在寺中。萧逸尘踏入佛堂,正欲上香,却见苏瑶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仿若虔诚的信徒。见萧逸尘进来,她缓缓起身,轻声道:“逸尘哥哥,我自知如今物是人非,但这些年漂泊在外,历经苦难,唯有在佛前祈祷,方能寻得一丝慰藉。我常求菩萨保佑你平安顺遂,大周国泰民安。”说着,眼中泪光闪烁,拿出一个荷包递向萧逸尘,“这是我亲手绣的,愿它能伴你身旁,如同我昔日在你身边一般。”萧逸尘微微后退一步,双手抱拳,客气而疏离:“苏姑娘心意,萧某心领了,只是这荷包,萧某不能收,还望姑娘自重。”苏瑶手僵在半空,泪水夺眶而出,哭声在佛堂内回荡,仿若受伤的孤鸟哀啼,让旁人听了心生怜悯,可萧逸尘不为所动,转身离去。
苏瑶见萧逸尘这般铁石心肠,心中恨意渐生,竟起了歹念,想要设计陷害林婉清。她买通了林婉清身边的一个丫鬟,那丫鬟本就贪图钱财,被苏瑶一番威逼利诱,轻易就范。一日,林婉清在府中花园赏花,那丫鬟按照苏瑶的指示,故意将一颗珍贵的明珠遗落在花园小径上,随后装作慌张地前来寻找。“王妃娘娘,不好了,我方才不小心将夫人赏赐的明珠弄丢了,这可如何是好?”丫鬟焦急地哭诉着。林婉清心地善良,安慰她道:“莫急,慢慢找便是。”正说着,苏瑶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赶来,看到地上的明珠,佯装惊讶:“这不是我丢失许久的传家明珠吗?怎么会在这儿?”说着,看向林婉清,目光中满是怀疑与指责:“王妃娘娘,虽说您身份尊贵,可也不能随意拿他人之物啊。”林婉清心中一惊,忙解释道:“苏姑娘,这定是误会,是丫鬟不小心遗落在此的。”可苏瑶哪肯罢休,不依不饶地要拉着林婉清去见萧逸尘评理。
众人来到前厅,萧逸尘听闻此事,看着林婉清焦急的面容,又看向苏瑶咄咄逼人的样子,心中已然明了。他冷声道:“苏姑娘,我信婉清,她绝非这般人,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苏瑶还欲争辩,萧逸尘又道:“我已知你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念在往昔情分,我不与你计较,但你若再敢伤害婉清,休怪我不顾旧情。”苏瑶闻言,脸色惨白,瘫倒在地。
林婉清虽大度包容,可每次面对这样的场景,还是难免落寞。萧逸尘察觉后,心中满是愧疚,仿若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他决定减少外出应酬,多抽时间陪她。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细碎光影,他会陪她漫步御花园,欣赏着满园芬芳。看到娇艳花朵,便轻轻摘下,走到林婉清身后,双手温柔地为她簪发,手指穿过发丝,仿若在编织最细腻的情网,口中喃喃:“婉清,你比这花儿还美。”午后,阳光暖煦,他会陪她下厨做羹汤,两人一同在厨房忙碌,切菜声、翻炒声交织,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内,仿若奏响一曲人间烟火的乐章。萧逸尘会故意将面粉抹在林婉清鼻尖,惹得她娇嗔拍打,而后两人相拥大笑,共享烟火日常。萧逸尘用行动安抚她,渐渐化解这场情感小风波,夫妻情更深一层,携手共对未来风雨,仿若两棵并肩而立的大树,无论狂风暴雨如何侵袭,都紧紧相依,永不分离。
而其他皇子们,见萧逸尘如此得民心,又夫妻和睦,心中嫉妒不已,仿若被妒火焚烧。大皇子在自己的府邸中,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杯,那茶杯碎片飞溅,仿若他破碎的野心。他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哼,这萧逸尘到底有何能耐,竟让百姓和父皇都如此偏向他!我哪点不如他,这皇位明明该是我的!”三皇子则暗中勾结朝堂反派,在阴暗的密室中,烛光摇曳,映着他们阴鸷的脸。三皇子眉头紧皱,眼中透着阴狠:“不能让他这般顺遂,咱们得想个法子,搅乱他的好事。听闻那苏瑶对他旧情难忘,我们不妨添把火,让她闹得更大,最好能把萧逸尘后院起火,分散他的精力。”朝堂反派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人说道:“对对,咱们还需在民间散布些谣言,说他减税是为了掏空国库,好为自己谋私利呢。再找人伪装成灾民,去官府闹事,指责他赈灾不力。”
可他们的阴谋诡计,在萧逸尘的威望和民心面前,一次次落空。百姓们听闻谣言,纷纷摇头,仿若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殿下为咱们做了这么多好事,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别听他们瞎说。”面对伪装的灾民,官府严查之下,很快识破阴谋,将闹事者严惩。皇帝也深知萧逸尘的为人,对这些谗言并未放在心上,偶尔听到,也只是淡淡一笑,不予理会。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萧逸尘愈发强大,大周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心中的嫉妒和愤恨却如野草般疯长,愈发难以遏制,仿若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徒然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