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准备到加拿大探望儿子。办理护照签证时,加拿大移民局告知他:由于他七年未到加拿大居住,移民应该取消。王珂这才知道,移民后,五年中必须在移民国定居2年时间以上才有效,自己已经七年没有到加拿大居住。由此,加拿大移民局取消了王珂的移民签证。这让王珂无所适从。
他突然想到,这件事情完全不在于自己,因为他在看守所里待了三年,耽误了加拿大居住时间。
于是,他找来原单位法律顾问,提起国家赔偿申请。
王萍儿告诉他说:“你并不是没有问题,一是你客观造成两位老人死亡,虽然没有直接造成他们死亡,但间接造成老人溺亡;二是你确实向乜振兴行了贿,这是事实。你要国家赔偿,一旦追究起你法律责任,会重新对你进行起诉判刑。
王珂说:“这个我不怕。在里边三年通过法律的学习,我已经明白:第一,我不是向乜振兴行贿,而是他索贿,乜振兴索贿已经受到法律制裁。我虽然有错,但不至于到判刑的程度;二是我确实间接造成两位老人溺亡,当时我为了平息事态,已经赔赏一人30万元,是当时汉山市最高赔赏,老人儿子从深圳回来给我写了谅解书,而且同意不追究我刑事责任。这样说来,我并没有犯法,即使犯法,应该判刑。我无缘无故被关三年,申请赔赏受理之后,进行调查审理,顺利获得赔赏。当时每一天补偿八九十元,这样算下来每,三年也就十万元左右,对普通家庭这是一笔巨款,但对王珂就是零星小钱。八九万块钱,王珂一个月生活开支而已,现在可不同了,这是用自己三年的委屈,汗水夹杂泪水以及痛苦悔恨,失去自由换来的,极其珍惜。
王珂拿上八九万元,再次以随儿子陪读为由,重新申请移民。
国家赔赏就说明自己没有问题,但和中介进行沟通时,中介收了他的钱,被告知有犯罪记录,需要加钱,王珂只能再次花钱,顺利办理了加拿大移民手续。
确实,移民中介也是移民人员,只是他们懂得怎样避坑而已。
他想,这次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李萍儿要在家照看王芳舒,这孩子在加拿极不适应,她喜欢汉山这个地方,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餐饮文化。
小儿子在加拿大从小适应了国外生活。王珂这次出去便决定再不回来,即使回来也是探望女儿和李萍儿。他要重新以企业投资申请移民,现在已经不够资格了,他的银行征信有了问题,他现在资金达不到移民的条件。唯一依托就是与儿子伴读。
加拿大移民要比米国移民宽松许多。所以,他在办理完国家赔偿之后,便带上这笔钱购买了飞机票。
王珂坐在飞机上时,想到他是加拿大身份,按照加拿大美元计算日收入,要比国内收入高许多。
他现在顾不了这么多,再去重提自己赔偿标准问题。因为他已经购买了飞往加拿大的机票。离开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王珂离开后,李萍儿感到自己悲哀:她一生都是为了孩子。起初为了寻找王芳舒疯了一般,后为了超生儿子,失去了自来水公司工作。再后为了王芳舒背乡离井去省城看病陪读,移民还是为了两个孩子,现在王珂去照看儿子,自己留在家里依然要陪着王芳舒。
王芳舒平时正常人一样,一旦受到外界影响和情绪低落的时候,便显得不能自拔,甚至有轻生自杀和跳楼的念头。这让李萍儿伤透了心。
李萍儿常把乜四仁叫过来陪伴王芳舒。可李萍儿是乜四,同学。王芳舒又是20岁的大姑娘,一个男人经常出入在家中,街坊邻居不议论,乜四仁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把这件事情全盘托出,告诉了东舒雅
东舒雅说:“你笨呀,王芳舒得的是抑郁症,她得的是病,有病就要治疗,治疗自然要去医院,我是医生,来找我呀。当然,这种病是特殊精神方面疾病,与环境,精神,生活态度方面有关,三管齐下才起效果,仅仅靠给他讲积极向上的故事和关爱心情干预,重要的是治疗。只要方法得当。还是完全能够治愈的。”
于是,东舒雅领上乜四仁来到王芳家里。看见李萍儿,东舒雅心里起了疑团:难怪乜四仁经常往李萍儿家里跑,李萍儿高雅大方,端庄沉稳,不失贵妇风范。说起来她快50岁了,看起来也就30来岁样子。这样的女人,男人们见了都垂涎欲滴。难怪这老东西每天打着幌子到这里来。她再看看王芳舒,标准的美人胚子。姑娘长得靓丽俊秀,有一些英国姑娘范儿和脸型。东舒雅不明白,一个中国人在加拿大生活六七年时间,怎么变得既不像中国人,又不像外国人,而且一点没有王珂的特点。孩子时她多次见过王芳舒,现在以前的模样一点没有保留。东舒雅感到奇怪。她看见王芳舒长得好漂亮,就说:“你是汉山第一美人。”
王芳舒说:“谢谢姐姐夸赞,他们都说我漂亮。我们汉山的姑娘水灵秀美,而我长得有些超群脱俗。我和汉山姑娘格格不入。”
东舒雅说:“这孩子,你叫乜四仁大叔,老头儿,怎么叫我姐姐了?这不把辈分丢了吗?你应该叫我阿姨。”
王芳舒:“你可比我妈长得漂亮端庄多了。我叫你姐姐没错吧?”
“你妈有贵妇的范儿,我就是一个家庭主妇。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只会给你师傅做饭洗衣,再过几年给我们孩子的孩子做饭洗衣而已。”东舒雅回答。
王芳舒说:“我妈已经是老太婆了,你的孩子还小的很,而且我妈生过两个孩子,你只生过一个孩子。肯定你要年轻许多。你每天有师傅快乐幽默生活,师傅爱好兴趣广泛,幽默欢喜,你的生活肯定快乐无比,不年轻才怪了。”
东舒雅说:“我还真没有感到你师傅的风趣幽默。在家里他就是一个书呆子。他只有见着靓丽豁达的姑娘,才会幽默开朗,见到我这样的黄脸婆,她的幽默就消失了。”
说说笑笑,李萍儿便做好了饭。东舒雅一吃,既没盐油很少。盐特别的寡淡,青菜只断了生,根本没有炒熟。这样的饭孩子怎么吃的上口?
东舒雅正要开口,想想:可能李萍儿在加拿大这样生活习惯了,孩子也随着她的口味改变。缺盐少油,炒菜几乎都没有炒熟,洋芋丝儿里还吃出淀粉味儿来,这怎么吃的下去。
她便匆匆忙忙吃了一口,开玩笑说:“哎呦,我家里还有事儿,我把王芳舒带出去,在外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其实,东舒雅一出门便问王芳舒:“,你认为你妈妈做的饭好吗?”
王芳舒:“她做的饭我一点也吃不习惯。但弟弟说她做的饭很好吃。母亲以前不会做饭,她是在外国学了,没有一点我国饭菜味儿。这样的饭菜吃着健康新鲜,少油少盐对身体健康很有好处。”
东舒雅说:“是的,我是医生,这一方面我最有发言权,我们汉山人油汪盐咸从出生就养成这样的生活习惯。肠胃消化系统已经形成了这样餐饮习惯,一旦改变不是不好,而是要慢慢接受,能接受当然更好,不能接受,我们适量的吃盐。少盐少油这是正确的,但也不能少的尝不见味啊,而且青菜,萝卜和洋芋丝只炒断生,这样吃了反而胃不能接受,极难消化。”
王芳舒抱着东舒雅脖子说:“姐姐,你说的很对,我多次告诉过妈妈,妈妈不听。她只考虑弟弟。我以后在你家吃饭。妈妈做的饭菜,我实在是受够了。”
东舒雅说:”难道你妈妈没有跟你奶奶学过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