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江北城门,平都军再次发起进攻。
“全部给我上!今日必须给我攻破江州城!”姬伯越披头散发的站在战车之上。
他的身边,枳地大夫失魂落魄,阳关大夫也面色阴冷。
连日攻城,这江州城,如同有神助一般,纹丝不动。
好几次,城门都已经被撞开了,结果刚冲进去,就被里面的守军挤了出来。
原本风淡云轻的姬伯越,终于不淡定了,枳地兵马损失惨重,阳关兵马也折损大半。
如今,平都军是最后的希望。
“我就不信了,江州分兵南下乌江和江州南城,哪里还有兵力与我在这江州北城厮杀?”
“擂鼓!全军出击!”姬伯越咆哮着挥动手中长剑。
一旁旗手高举红旗,挥动起来。
鼓手见状,“咚咚咚…”擂动战鼓。
平都军举着盾牌,扛着箭雨石块,开始攻城。
云梯,云台,投石机,攻城锤全部涌了上去。
江州南城,庸军也配合姬伯越,擂动战鼓,开始攻城。
“咚咚咚咚……”
姬子越此时站在江州北面的城墙上,浑身浴血。
王叔先身士卒,率领江州守军和宕渠、垫江援军,死死顶在北城城墙。
“南边怎么样!”王叔听到南边庸军也开始攻城,他知道,庸军已经看准了时机,知道巴国双方,都已经油尽灯枯。
此时正是发力,摘桃子的关键时刻!
庸军主将,正是攻打那处的将领,莱臧!
庸军攻占盘龙城之后,分兵一万,接管那处。
莱臧便被抽调出来,前往江州助阵。
经过庸国的时候,庸君又调了两支精兵,万余人,交给莱臧指挥,总兵力三万多人,其后民夫,粮队络绎不绝。
传令寺人给了莱臧一张王令锦帛。
“保存实力,相机行事。”字数不多。
但是莱臧军伍多年,一眼就明白了国君的想法。
而此时,正是尽全力的时候!
庸军数万人,呜呜泱泱的涌向江州南城。
南城守军,正是苴茫的精锐阆中军、乌江诸镇兵马。
总兵力万余,此时,面临庸军攻城,也是头皮发麻。
姬子越在北城,面色严肃的看着南城。
“传令,调江州宕渠守军两千,支援南城!”王叔手中兵力也所剩无几。
成建制的,只剩宕渠军,江州守军和垫江军,都已经乱的不成样,都是残兵拼凑在一起的老兵中的老兵。
万余人的队伍,此时只剩五千不到。
“王叔,不可啊!”宕渠大夫与姬子越是姻亲,此时带领宕渠军的,正是姬无患的大舅子,方艾。
“此战决胜,就在江南,江南胜,江北败,则全胜!江北胜,江南败,则全败!”姬子越厉声呵斥。
“你莫要耽误时间,赶紧渡江南下,协防南城!”方艾只得领命而去,点齐人马,匆匆南下。
看了眼冲到城墙脚下的平都军。
姬子越的心都在滴血啊,这都是兄长一手经营起来的家底!姬伯越这个孽障!
攻防开始,平都军早已是疲敝之兵,攻城之时,皆是有气无力的。
城墙上,不少乡勇也加入到守城战中,城中百姓,深知大夫人的恶行,加入到抵抗的行列中。
城墙脚下的民房,已经拆卸一空,人们不得不向江州城更深处,继续拆房子,将石头木材,运上城楼,当做武器,守卫城楼。
“子越大夫!城门顶不住了!城墙上我们民夫还能抵挡一二,城门那里,需要你们军士去防守!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