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屏的这番长篇叙述,可谓是相当真情实感(苦大仇深)。
可听完这些,藤香月却忍不住撇了撇嘴,总觉得对方并不真诚。
从头到尾,陈锦屏提供的所有信息,都只是一些【零碎且不必要】的信息,对他们的现状没有任何改善。
也就是说,这场谈话,几乎就只是【没什么意义的闲聊】,就连她都觉得有些不满,更何况是还在气头上的查理和阿斯托尔福呢……
想到这里,她偷偷看了一眼查理,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
只见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明显是有些不悦。
而这种不悦,肯定是针对【陈锦屏和陈文锡二人】,这让藤香月不禁在心里叹口气,随后便板着脸对陈锦屏问道:
“陈小姐,你们还有别的信息可以提供吗?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交谈,我可不会就这么放你回去。”
“……您想知道什么呢?我们家族的事情,还是圣杯战争的事情?”
“当然是圣杯战争的事情。”
“那么,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这次的圣杯战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们陈家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圣堂教会倒是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却也不愿意跟我们说……”
慢条斯理地说到这里,陈锦屏轻轻叹了口气,接着竟突然抬头,对藤香月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藤小姐……魔法使大人。我知道您对我非常不满,我也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只要您愿意恢复我们族人的魔术回路,凡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都会尽力为您去做。
“——当然,只要可以让您消气,我这个人也任凭您处置。不论您是要折磨还是直接杀了,我都毫无怨言。”
陈锦屏的语气非常诚恳,神情里也带着赴死的决意。
但不知为何,藤香月心里却觉得很膈应、就像是这个女人让人非常不爽那样。
她默默地看了一会陈锦屏,突然注意到了她脚上的那双黑色高跟鞋,嘴角忍不住扬起微笑:
“陈小姐,请问您的住所离这里大概有多远?”
“……陈家,距离这里大概有30公里吧。”
因为不明白藤香月的意图,陈锦屏回答的有些犹豫。
而紧接着,她就看到藤香月的笑意陡然加深,用很友善地语气说道:
“这样啊,那今天就到这里好了。麻烦您先[走]回去吧,别的事情之后再议。”
“这——”
听到她这句话,陈文锡无意识地喊出了声。
见藤香月看向自己,而陈锦屏又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求情道:
“魔法使大人,您是想让我们走回去吗?这可是三十多公里路啊,要是真的[一步步走回去],我们怕是明天都不能回到陈家啊!”
“而且大小姐的脚还在战斗中崴伤了……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可能一步步走回去?”
“哦,我刚刚搜了下,如果你们一直走不休息,大概6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无视陈文锡的求情,藤香月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对一脸震惊的他友善地笑了下:
“其实,你们也不一定要[一步步走回去]啊?如果嫌慢,可以用跑的嘛。”
“这……您怎么能这么说……”
陈文锡脸色难看地喃喃着,可陈锦屏却在这时站了起来,对藤香月恭敬地鞠躬行礼:
“那么,我们就先告退了。打扰了您这么久,非常抱歉。”
陈锦屏的动作非常僵硬,明显是跪久了导致的,再配上她优雅的仪态和温婉的相貌,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但藤香月并没有这份可怜她的心思,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接着便看到陈文锡也站了起来,跟着她一起缓缓走出了门。
陈锦屏的步伐确实有些不稳。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崴伤了一只脚,只是在外人面前需要保持仪态,所以在强撑着罢了。
这种情况下还硬是要穿着高跟鞋、光鲜亮丽地来到这里,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来道歉的。
在临走前,陈文锡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
然而,看到查理沉默地看着自己,再看到阿斯托尔福那一脸不满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
倒是陈锦屏,在彻底走出房门前突然问了一句:
“请问……Archer在消失之前,有说些什么吗?”
“Archer?你问的是阿周那?”
在这么问着的同时,查理瞥向她的手背处。
不出意外,那里有着几道浅粉色的痕迹,看起来很像是令咒残印。
见此,他暗暗猜测对方是archer的御主,听到陈锦屏的声音再次从前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