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经深了,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值班护士的脚步声,和窗外偶尔掠过的夜风声,像是在低语,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宁静。郭婉贞坐在邵红兵的病床边,灯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那双充满疲惫却又异常坚定的眼睛。
邵红兵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一点生气都没有。这几天,郭婉贞可真是累坏了,亲戚都在四九城,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只能亲自照顾邵红兵。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七上八下的,一刻也不敢放松。不过好在,她还有个贴心的小棉袄——晓晓。
晓晓这丫头,就像是郭婉贞生命中的一束光,无论何时都能给她带来温暖和希望。晓晓知道阿姨的疲劳,总是想尽办法缓解她的压力,帮她分担。晚上死磨硬泡的,硬是拉着阿姨到了病房的小床上,陪着郭婉贞一起睡。母女俩挤在那小小的空间里,虽然有点挤,郭婉贞心里却是好过了许多。晓晓呵护在阿姨身旁,很快她们就进入了梦乡,只是脸上的忧愁依然还在。
而此时的朱墨呢?嘿,他可是无心睡眠。为啥?因为他正等着她们睡熟呢!白天的时候,他可是一点不敢表露自己会使用针灸术。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把握,但朱墨这个人啊,就是太谨慎了。他可不敢表露出来自己会医术,当着这些权威医师的面,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你小子玩杂耍呢?”毕竟这年头,说自己会点医术就能治疗棘手病症的人太多了,谁信啊?
等到夜深人静,月亮高高挂起,星星都开始眨眼睛了,朱墨才敢摸出他的银针,开始他的“秘密行动”。他轻轻走到邵红兵床前,动作比绣花姑娘还细腻,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母女俩。心里还嘀咕着:“我这治病救人的活儿,咋就干得跟特工接头似的呢?”
朱墨凝神静气,深吸一口气,手指轻颤却坚定地握住了银针。他缓缓抬手,开始施展所学的鬼子甲乙针法。银针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轻柔而准确地刺入邵红兵体内的一个个特定穴位。每一次深入都似乎在唤醒邵红兵体内那沉睡已久的力量,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朱墨的眼神专注得能绣花,决心大得能扛山。他心里有谱,这鬼子甲乙针法,说不定就是邵红兵的“重生按钮”。毕竟,邵红兵这身子骨,被战争折磨得千疮百孔,弹片在体内作祟,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大麻烦。他可得小心伺候着,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针灸的神奇之处在于它能疏通经络,促进身体的血液循环。在朱墨的精心施治下,邵红兵体内的血气开始运行得更加顺畅。那些因弹片感染而淤积的毒素也逐渐被排出体外,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原本紧锁的眉头也缓缓舒展,一丝生机悄然在他脸上浮现。
然而,朱墨知道,这只是治疗的开始。为了把邵红兵从死亡的边缘拉过来,他还使用了蓝泉水。希望这蓝泉水能够帮助邵红兵巩固治疗效果,防止因感染而引起的发烧等症状。朱墨小心翼翼地用蓝泉水为邵红兵内服外敷。
夜越来越深,医院里依旧静悄悄的。郭婉贞和晓晓在梦乡中相依为命,而朱墨则坚守在邵红兵的床前,他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能不能救活就看天意了,只是心里希望自己做的一切可以挽回点什么。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悄悄探进病房,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暖。朱晓晓和郭姨早已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她们的眼神里满是对亲人的关切与期待。走到病床边,只见朱墨正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趴在床边,睡得正沉,呼吸均匀而平静。她们不忍心打扰这份安宁,却也忍不住轻轻踱步,目光不时落在邵红兵身上。
邵红兵的脸色,相较于昨日,已有了明显的好转,苍白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润。这细微的变化,足以让郭姨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她连忙示意晓晓去叫大夫,那份急切与喜悦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要笑出声来,却又生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只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无声地滑落。
大夫接到通知后,很快便赶到了病房。他们深知,这位病人不仅是家庭的支柱,更是一位高级干部,每一个细节都不容忽视。大夫们迅速而有序地进行着各项检查,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惊讶与赞叹。
与此同时,咱们这位墨大爷,被突如其来的动静从美梦中拽了出来,揉着那双仿佛被胶水粘了一夜的睡眼,一脸懵圈地被轻轻“挪”到了一边。他心里头啊,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不过欣慰还是有的,总算是把邵叔从阎王爷那儿又回来,心里头直嘀咕:“这老小子,生命力比小强还顽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