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的秋天,空气中不仅弥漫着收获的味道,还夹杂了几分匆忙与热烈的气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似乎每一个角落都被大炼钢铁的热潮所席卷,号角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妍妍啊,你的高中生涯就又要开始了呢。”朱墨对着朱妍说道。
朱妍点了点头,而一旁的朱敏则拉着小豆豆的手,显得有些兴奋又有些不舍。
“小墨,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大安市呀?”朱敏迫不及待地问道。
朱墨看了看日历,又望了望她们三个,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就明天吧,我得送你们去大安市,还得顺便帮钱卫东解决一下工作问题。”他沉吟片刻后说道。
“那豆豆怎么办?他也得跟我们一起去吗?”朱妍有些担忧地看着小豆豆。
“嗯,豆豆当然得跟我们一起去。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们就放心吧。”朱墨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
于是,就这样决定了。朱墨带着朱敏、朱妍以及豆豆,踏上了前往大安市的旅程。
钱卫东在高沟乡的集合点站得笔直,跟个望夫石似的。终于,朱墨他们的牛车晃晃悠悠地进了他的视线,钱卫东脸上立马跟花儿绽放似的,大步流星地就迎了上去。
“嘿,小墨,你可算是来了!我这脖子都快等成长颈鹿了。”说着,钱卫东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朱墨的肩膀,那亲昵劲儿,就跟多年未见的老友似的。
朱墨笑着回应:“卫东哥,你这望眼欲穿的,是不是怕我不来了?”
“哪儿能呢!我这不是怕你路上有啥事儿嘛。”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就朝着车站溜达过去。
路上,朱墨好奇地问起钱卫东当兵的日子辛不辛苦。钱卫东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辛苦?那都不是事儿!关键是能不能活下来,这才是重点。”
“当兵可真是刺激啊!”朱墨感叹道。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啊,朱墨,我在部队里的那些日子,说出来都能拍部电影了。记得有一次执行任务,我们连队被敌军包围了,那场面,啧啧,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朱墨听着,眼睛里都放光了:“然后呢?你们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钱卫东得意地笑了笑:“嘿,我们连长那可是个人物。他让我们分成几个小组,从不同方向突围。我当时就在其中一组,那叫一个拼啊,跟不要命似的往外冲。你知道吗,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为了战友,也为了我自己。那可是生死之交啊!”
朱墨点了点头,似乎被钱卫东的故事给深深吸引了:“那真是太刺激了。你们连长真是个大英雄。”
钱卫东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我们连队每个人都是英雄。那次任务后,我们每个人都立了功,连长还给我们颁发了荣誉勋章呢。”说着,他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还挂着那枚闪闪发光的勋章。
朱墨试图插话:“卫东哥,那你在部队里一定有很多铁哥们儿吧?”
钱卫东一听这话,更是来了劲儿:“那当然!我们连队的兄弟,那可都是过命的交情。有一次,我生病了,高烧不退,是战友们轮流背着我,走了几十里的山路,才把我送到卫生所。那时候,我就发誓,这些兄弟,我得跟他们一辈子。”